甄氏見狀也連忙站起來看向姜稚衣強笑一聲道:“弟妹不常出院,今日怎么來園子里來了?”
“真是撞上了,快坐下來一起坐著說話吧。”
姜稚衣淡淡看甄氏一眼,上回和二夫人過來的時候,拉著她的手說的話倒是親熱,背后說她不是的時候,倒是一次沒落下。
元玉溪是最后一個狀似不情不愿站起來的,偏著頭也不開口說話,瞧著像是站起來委屈了她。
姜稚衣面上溫和笑了笑,低聲道:“今日我邀著裴夫人過來說話,便打算去樓上坐坐,正好聽著里頭在說話,便過來招呼一聲。”
說著她又含笑道:“你們坐便是,樓上我叫人擺了些水果,那秋梨是前幾天莊子里送來的,味道正甜,也上樓去嘗嘗。”
說罷姜稚衣最后將視線放在元玉溪身上:“還有三姑娘心里要為誰抱不平,其實背地里說又有什么用?任何事也不可能都無憑無據的。”
“你只知你四哥要趕鄭容錦,卻不知最后是我在老太太面前勸下來的。”
“再有你四哥是什么人?我三兩句話就能挑撥的了?你在背后說這些話不過也看輕了你四哥罷了。”
“我好歹是圣上賜婚,是元國公府明媒正娶進來的,不是搶的誰的東西,還請三姑娘往后慎,我也不是次次與三姑娘好好說話的。”
“難道上回的教訓還不夠?”
元玉溪臉上僵了僵。
姜稚衣那最后那兩句話,雖說是說的溫溫和和,但那話里的話外的意思卻有幾分冷淡,看向她的眼光里淡中帶冷,像是真有一分不耐煩。
元玉溪不由想起上回被元策打那一巴掌的屈辱來。
她這賬算在姜稚衣的頭上,心里既是為鄭容錦抱不平,也是有意在人后說她壞話,想要解氣。
她張唇張了張,那股羞辱又重新上來,可偏偏她張唇半天,卻不知道該怎么反駁。
好半天她才往前走了一步,瞪向姜稚衣:“既然不是你挑撥的,那為什么四哥會要趕走容錦姐姐?”
“容錦姐姐在國公府十多年,沒人不說容錦姐姐好的,怎么你一來四哥就要趕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