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房的好大的膽子,竟到處議論這些,簡直是混賬。”
元老太太又看向姜稚衣沉聲道:“今日你先回去,此事明日再說。”
姜稚衣恭敬的后退,轉身退了出去。
不出意外的,里頭又傳來了姜老太太叫婆子去三房叫人的聲音。
姜稚衣垂下眼簾,走了出去。
只有涉及到元策和大房聲譽的事情,老太太才會這么大怒。
更何況還是三房惹的事?
姜稚衣不想自己動手,老太太才是最好利用的。
讓三房和鄭容錦離心才是她要的。
回到山水居,姜稚衣坐在茶室內看著外頭院子景色。
院子里的秋海棠一叢叢的開的正盛,微微沉下來的天色帶著一縷縷涼風,吹動庭院里的花枝,發出沙沙的響聲。
姜稚衣手上捧著一杯熱茶盞,白色的茶霧一縷縷的打在姜稚衣的下頜上,她靜坐在軟墊上,出神的看著外頭。
月燈將一個小巧的手爐放到姜稚衣的膝上,又拿一方薄毯搭在她秀氣肩頭,接著跟著跪坐在姜稚衣身邊低聲道:“剛才去打聽的丫頭回來說,三夫人和三姑娘都被叫去了靜思堂。”
“老太太似生了好大的氣,說是還對三姑娘動了家法了。”
“三房的月例扣了半年,一應用度也減半了。”
“特別是三姑娘,月錢用度都沒了。”
“也是活該。”
說著月燈有些解氣道:“我現在想起三姑娘那囂張跋扈的模樣便氣惱。”
“也不知她抱不平什么。”
“先不說那些事是不是姑娘做的,可憑著一些捕風捉影的話就來誣陷夫人,實在對得起姑娘說的蠢人。”
姜稚衣低頭看向手里的茶盞,這一刻才有些疲倦,心里空蕩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