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后退一步,對著母親道:“母親,我想回去。”
從來驕傲又金尊玉貴的貴女,這回竟然覺得自己在姜稚衣面前是一個小丑。
張氏看了看元玉溪,又看向姜稚衣,語氣稍低了些:“玉溪不懂事,我回去還會訓斥她的,往后她再敢胡說,我親自帶她來你這兒跪下。”
說罷她稍軟了語氣:“這回的事便算了吧,又何必再去打擾老太太操心?”
姜稚衣笑了笑:“三嬸嬸既說算了,我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
“我給三姑娘兩日的時間,要是三姑娘誠心覺得自己錯了,來我這兒賠罪,往后我再不提了。”
張氏一口應下來,要帶著元玉溪回去。
姜稚衣倒是陪在旁邊送到了門口。
她站在檐下看著西沉天色下漸漸走遠的一行人,臉上的笑意落下去,便是一臉冷清的寂靜。
禾夏站在姜稚衣身邊小聲道:“要是三夫人記恨上夫人怎么辦?”
旁邊月燈便道:“我還嫌夫人不夠給三姑娘臉色呢,她們這樣欺負夫人,做什么還忍?”
說著她看向姜稚衣:“夫人做什么給她兩日時間?她要不誠心賠罪,明日再告訴老太太就是。”
姜稚衣淡淡道:“告訴老太太雖能讓老太太罰她,但也叫她更恨我。”
“給她兩日,是讓她好好想明白,自己是被人利用了。”
說著姜稚衣嘆息一聲:“不過她腦子真真笨的,我與她多費口舌,也拉不回來,也不知能不能想清楚。”
頓了一下,姜稚衣又低低道:“或許也是心高氣高,自以為是吧。”
夜里姜稚衣坐在小書房翻看莊子上一季收益,那么多田莊鋪子,近是一季便是上萬兩,難怪元國公府能這般豪奢。
她看著元國公府名下也有香料鋪,原竟是頗有名的云水軒,她的藏春閣的收益與云水軒比起來,真真是差遠了。
元策站在姜稚衣的身后,看著紗燈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