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衣也低低嗯了一聲。
去靜思堂問安的時候,二房三房的人早已經等著了,見著姜稚衣過來,都將眼神放在了姜稚衣的身上。
昨夜元玉溪被元策手下的侍衛帶著去二房和隔壁將軍府去澄清時,元策當時那一臉的冷色,眼神里不近人情的仿佛要殺人一般。
眾人如何看不明白,元策不過是在用這樣一種方式利用元玉溪來警告她們,不能輕視了姜稚衣。
更不能欺負她。
元玉溪看到姜稚衣的時候,下意識的脖子一縮,從前她在她面前的驕傲好似在一夜之間坍塌消失不見,讓她再沒有盛氣凌人的底氣。
姜稚衣自然也感受到了眾人看在她身上的目光,她心里頭明白是為什么。
昨夜元策帶著元玉溪去賠罪的動靜應該是不小,但是她在山水居卻一直不知曉這事,應該也是元策有意瞞著她的。
姜稚衣神色如常的規規矩矩給元老太太問了安,又給旁邊的張氏和余氏問了安才去坐下。
元老太太看了姜稚衣一眼,昨夜的事情她當然知道,但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當沒看見。
不管大房的孫媳如何,二房三房的是沒資格談論的,更何況還是元玉溪。
元玉溪雖是國公府的孫女,但卻不是她的親孫女,在她眼里看來,二房三房都算庶出,即便她在中公上一碗水端平,是為了國公府長久的榮譽,畢竟都是元家人,不想離心。
但這不代表二房三房的有資格去說大房的不是,還說去了隔壁將軍府,還叫旁人聽見了,不是生生打大房的臉?
不將她這個老太太放在眼里?
元老太太看向姜稚衣問:“昨天我讓玉溪去你那兒賠罪,她去了沒有?”
元老太太這話一出,張氏就緊張的看了姜稚衣一眼,還不等姜稚衣說話,就連忙對著元老太太道:“昨天從老太太這兒出來,玉溪就去侄媳那兒去了。”
“老太太放心,玉溪下回再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