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臉上僵硬的神情依舊,卻跟著強笑著看向姜稚衣:“我也是想與妹妹親近的,下回我一得空就來找妹妹說話。”
姜稚衣笑了笑沒回話,已經不耐煩與甄氏費心神,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
她道:“這會兒我還得去換身衣裳,下回再與三嫂說話。”
說著就與甄氏告辭。
這邊魏氏一轉身,她身邊的貼身嬤嬤就湊過去她面前道:“夫人其實不必去她面前解釋什么。”
“之前外頭不都傳世子爺私底下養孌童,還將人堂而皇之的帶出去,況且世子剛從西恩回來的時候,不也有人說世子雖常去花樓,卻沒碰過女人。”
說罷她看向魏氏低聲道:“這門親怎么定下的難說,她嫁進來這么久肚子也沒動靜,說不定世子爺對她根本不感興趣。”
魏氏步子一頓,皺眉看向身邊的婆子低聲道:“嬤嬤現在老糊涂了?世子不在乎她,當初會打三姑娘那一巴掌?不在乎她會要送走那個妾室?”
“不在乎她會這么顧全她的臉面?”
說罷魏氏冷冷看了身邊婆子一眼:“往后你這些話再別說,當心又被人聽了去。”
這頭姜稚衣前腳剛回臨春院,三房的人后腳就來了。
姜稚衣早有準備,叫人去將茶杯準備出來。
這時候早已秋風蕭瑟,快入了深秋。
姜稚衣怕冷,角落處都開始燒了炭火了。
茶室兩邊是大推門,一邊是后院花圃景色,一邊是院門口進來的水榭,別一番風雅。
此刻元玉溪臉上的態度早已沒有了昨日的傲慢,低著頭坐在母親的身邊,不知道在想什么。
姜稚衣依舊親手為張氏和元玉溪斟茶,小桌上煮的正沸的小爐咕嚕嚕作響,為寒秋帶來了一絲熱氣。
壺嘴噗噗出來的白霧縈繞,姜稚衣身姿端正,纖手斟茶,花香四溢。
張氏坐在姜稚衣對面,看著姜稚衣的姿態,這幾回接觸下來,她心頭開始對這個一開始不怎么瞧的上眼的庶女開始改觀。
她發覺她身上有一股沉靜又雅致的安然,眉目如畫,晏晏如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