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元老太太一拍桌子,聲音嚴厲:“你倒是好大的本事,嫁進來才多久,就想著讓我們祖孫離心是不是?!”
姜稚衣的心里一跳,連忙站起來看向元老太太道:“老太太誤會,世子之所以陪在這里,不過是想留在這兒與老太太多說兩句話而已。”
“世子前幾日還忙,不曾來老太太這兒問候,今兒正巧休沐,想要多陪陪老太太。”
元老太太卻冷笑:“你倒是好一張利嘴,你當我不知道他平日里怎么護你的?”
“整日里這幅妖嬈打扮,夜夜纏著策兒與你在床榻上廝混,他如今還年輕,你是要虧了他身子不成?!”
姜稚衣聽到這里,心里頭是有些驚異的。
她內屋里伺候的丫頭都是自己信任的人,應該不知曉房內的事情。
但元策向來不遮掩這些事,僅憑著他性起,在內廳在書房他亦沒規矩起來。
但姜稚衣也不是回回順著的,更不曾每夜如此,一月里加上小日子,也有半月沒讓他得逞。
可今日元老太太既說了這事,便是有人在她耳邊說了什么,姜稚衣忙道:“世子自來是規矩克制的,從不曾荒唐,近些日子繁了些,也是世子為了子嗣。”
元老太太冷眼看著姜稚衣:“子嗣是重要,可你的肚子怎么半點沒動靜?”
“國公府可不要一個光好看會勾引男人目光的花瓶兒,要的是端莊能當家的世子夫人。”
“往后哪些俗艷的脂粉,不管在后宅還是在外頭,都不許再用。”
“身上不可再穿艷麗的顏色。”
說罷元老太太看一眼姜稚衣身上的楊妃色,冷哼一聲:“腰也不可束太細,這身衣裳也再別給我穿了。”
姜稚衣默了默,垂著眼簾,十分順從的應下。
從元老太太那里出來的時候,姜稚衣看著背對著她站在廊下等她的元策。
元策的背影高大挺拔,冷清如松柏之姿,不似他尋常黑衣那般冷酷,寶藍色泛著鍛光的暗紋錦衣更襯他清貴和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