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舍不得你。”
姜稚衣看著他眼里的不舍,他那雙丹鳳眼中此刻倒映著的全是自己影子。
滿滿當當的。
當高傲的人一旦深情,便是難以抗拒的吸引。
她看著他領口松垮的白色單衣,微棕色皮膚全袒露在她面前,又散發出一股曖昧。
他帶著翡翠戒指的手撫摸在她臉頰上,一寸寸眷念,直至他彎腰躬身湊在她面前,又在她唇畔上輕輕碰了一下,深邃的眼眸里還有擔心。
姜稚衣已克制不了自己的動作,手指已經情不自禁攀上他的衣襟,頭一回有些撒嬌的往他懷里蹭,又落了一句:“我也舍不得你。”
那聲音細的如針落,卻異常清晰的傳入元策的耳朵。
元策一呆,低頭怔怔看向姜稚衣臉頰上的那一抹緋紅,胸腔一滿,一低頭就是更深的吻。
站在元策后頭端著銅盆的丫頭只見著元策身子深彎下去,肌肉緊實的后背上落著一只白凈勻稱的手指,將那身潔白的中衣都拽得發皺。
等在外頭的凌風催了一回也不敢再催,看了一眼同樣在外頭等了許久來問安的鄭容錦,又看向譚嬤嬤:“這會兒再不入宮就晚了,嬤嬤你快去叫月燈姑娘去催一催。”
譚嬤嬤無奈:“世子爺心疼夫人病了,守了一夜了,早上也守在床邊給夫人擦臉呢,還是再等會兒吧。”
譚嬤嬤這話也是說給站在一邊的鄭容錦說的。
她在山水居伺候十幾年,怎么不知道世子對鄭容錦半點意思沒有。
要真是個通透的,老太太那么疼著,她只要一求,老太太能不給指一門好親么?非得要湊進來,在人后做哪些小動作,她都瞧不上。
鄭容錦攏著手站在廊下,聽了譚嬤嬤的話,面上的神情依舊未變,只是袖子里的手指卻克制不住的隱隱顫抖。
過了一陣元策才總算穿戴整齊的從里頭出來。
鄭容錦看向元策出來的身影,長身玉立,高大挺拔,恍恍然讓她仿佛看到了從前那個桀驁張揚,沒將所有人都放在眼里的小將軍。
可又恍惚中覺得他有些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