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順口問:“她如今怎么樣了?”
姜明秋便道:“她又能好到哪兒去,不過是身子瞧著倒是比之前好些了。”
“不過也還是那副死氣沉沉的樣子,老太太那兒是根本沒去過了,聽說也不去二伯那兒去問安,整天就呆在自己院子里,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剛才不是問我怎么下午才來么?”
“我本是打算上午來的,可上午時出了事,姜昭昭也不知道發什么瘋,忽然推了二伯的妾室到池子里去,我剛好路過倒牽扯到了我。”
“二伯又沒在府里,老太太要問話,也叫了我去。”
姜稚衣看向姜明秋:“父親上回納的那個妾室?她是府里的家生子,該是不敢沖撞姜昭昭的。”
姜明秋握著姜稚衣的手便道:“哪是那個妾,二伯沒幾天又從外頭買了個妾回來,花了八百兩銀子呢。”
姜稚衣一頓,想起上回見父親滿面春風的模樣。
沒有了文氏壓著,父親似乎完全放開了。
她只點點頭,只是問:“最后老太太怎么處置的?”
姜明秋就笑道:“還能怎么罰?當然不能罰侯府姑娘了,那妾室也畢竟是妾,從前不過一個琵琶女,老太太心里有數。”
“叫那姨娘禁足三月了。”
姜稚衣聽罷只是低聲道:“事實呢?”
姜明秋看著姜稚衣:“三姐姐覺得事實重要么?”
“老太太問我經過也只是去里間單獨問的,可老太太出去的時候可半點沒提事情怎么發生的。”
“那妾室一身濕露露還跪在地上,入秋又涼,哭著說是姜昭昭故意推的她,可老太太在意么?”
姜稚衣默然,不再說此事,只是問:“姜昭昭的親事的日子定下來了么?”
姜明秋點頭:“早是定下了,聽說要趕在年前,還有一兩月了。”
說著她嘆息:“現在我們侯府與永安侯府幾乎都沒來往了,姜昭昭嫡母又被休了,她又要嫁給許世子的親弟弟,我真真不敢想她要嫁過去過什么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