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片刻,陶恒到底是妥協了。
哼,就讓他一次又如何?
他就算跟上去了,也是爭不過他的!
于是,雙人的隊伍變成了三人。
陶恒租了一輛普普通通的馬車。
馬車不大不小,容納他們三個人,正好合適。
路上,陶恒就給她們介紹了一番豐糧縣的那個算是遠近聞名的三山湖。
柔美的湖泊點綴在險峻的山巒之間,像是仙人修行之地。
不過,整個豐糧縣算起來,只有三山湖算是個值得稱道的地方。
這里沒有廣袤的良田,只有起起伏伏的丘陵。
為了養活更多的孩子,他們不得不向山上尋求生機,一棵棵樹倒下,一塊塊形狀各異的土地成型。
逐漸地,已經只有三山湖附近還保留著古老的風貌。
冬日本不是適宜賞景的季節,但是因為地形特殊,三山湖會相對溫暖一些。
湖邊尚且還殘留著一些綠意,在蕭瑟的冬日,像是保留最后一絲春天的火種。
馬車停在山下,接下來,他們需要爬上陡坡。
陶恒從馬車下的夾層里,拿出一個裝得記記當當的籃子,帶著他們準備上山。
但是,今日的三山湖沒有以往的熱鬧,山腳下,有一隊衙役提著刀巡邏。
他們靠近之后,衙役們攔住他們:“今日不準上山,你們回去吧。”
“哦?為何不能上山?”
“這不是你們應該打聽的事情,快走吧,若不然,縣令怪罪下來,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
衙役的態度倒還不錯,雖然說著威脅的話,但是語氣卻是苦口婆心的勸告。
鄭珣好奇地問道:“山上發生了何事?”
“這可不是你們小姑娘該過問的事情,行了,快回去吧,真喜歡三仙湖轉日再來便是了。”
陶恒笑了笑,也沒有為難他們,拿出一張令牌,在他們面前晃了晃:“你們去告訴張縣令,就說陶欽差來訪。”
定州來了個欽差并不是什么新鮮事兒。
這欽差大臣打的是督查百官,巡查四方的名號,真正讓什么不得而知,但是這個官兒比縣令大是肯定的。
所以,他們不敢耽誤,連忙派人進去稟告。
沒過多久,一個青袍的中年男子慢慢悠悠地迎了過來。
“久仰陶欽差大名,怠慢之處,還望陶大人海涵吶!”
張大人的模樣倒也算謙遜有禮。
但是鄭珣卻敏銳地察覺到他有禮有節下的高傲和不屑。
不屑?
對誰?
陶恒嗎?
他真以為自已和長樂侯搭上點邊邊角角的關系就能上天了?
可惜張大人不知道自已的真實性格已經被一眼看穿,他依舊戴著他人模人樣的面具和陶恒寒暄。
別說,他的偽裝其實不差,若不是鄭珣是個開了掛的精神系異能者,怕是也不能輕易看透。
陶恒這個人精比他更會演。
兩方皆有親近之意,不過寒暄了幾句,他們就已經成了相見恨晚的異父異母親兄弟。
一個喊著“張兄”,一個喊著“陶老弟”,跟認識了許多年似的。
沒過多久,張大人就親自帶著他們進了已經戒嚴的三仙湖。
原來,這里昨日發生了一樁命案,今日,張大人是特意帶人來查案的。
鄭珣聞,不由得看向陶恒。
好好好,昨日才發生的案子,還在定州的陶恒就收到了消息是吧?
這張大人才趕到三仙湖沒多久,后腳他們就跟上來了。
也難怪張大人沒有懷疑過他們是特意為他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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