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墉王的人護著躊王離開,許彬也讓人拉住還意猶未盡的聶統領。
“哎呀,你瞧瞧這事兒弄的,聶統領神志不清,受到刺激之后,就會變得極其暴躁。”
說到“刺激”二字,許彬意味深長地看向躊王。
墉王咬牙:“大雍倒是心大,竟然放任一個瘋子護送使團,若是我,肯定不會如此兒戲地對待諸位的安危。”
長樂侯抬手,放在鼻子前扇了扇:咦,好大一股子綠茶味兒。
挑撥離間嘛。
手段不需要多高明,只要在對方心中留下一點芥蒂或是懷疑,那就算成功。
可惜,墉王遇到的大雍使臣格外與眾不通。
首先,大雍使團早認定他墉王圖謀不軌,因此就可以得出,他所說的一切不是放屁就是別有目的。
其次,公主早就表明態度,這次出使以他們的安危為重,她行合一,為此還讓了許多準備。
最后,他們都知道聶統領沒問題。
三者合一,墉王挑撥不動的。
許彬迅速把聶統領捆好,他一邊動作,一邊跟墉王道歉:“哎喲,是我們大雍的疏忽,我這就好好教訓他!”
說完,他回過頭,狠狠警告了聶統領兩句。
墉王知道許彬在演,但是對方態度良好,立場鮮明,若是他不肯罷休,反而顯得咄咄逼人。
長樂侯輕咳一聲:“墉王啊,你放心,只要不受刺激,聶統領便不會犯病,我們也會好好管束他。”
他語氣謙遜,但話里話外都是指責。
他理直氣壯地想,若不是墉王和躊王率先惹事,他們出于謹慎,也不會隨便胡鬧。
哼,褐國有褐國的張良計,大雍有大雍的過墻梯。
他們有躊王這個不顧事理的傻子,大雍也有聶統領這個不管不顧的“瘋子”。
勢均力敵,防御皆點記,就看誰命大。
墉王語氣略帶深意:“哦?聶統領的情況如此棘手,可需要褐國幫忙?褐國也有一些極好的醫者……”
長樂侯嘴角微抽。
若是真的把聶統領交到他們手里,假瘋子絕對會成為真瘋子。
長樂侯皮笑肉不笑地道:“那不行,聶統領用慣了太醫開的藥,l內的情況已經趨于穩定,其他大夫不知道他的情況,若是貿然診治,怕是會適得其反。”
墉王意味不明道:“哦?那確實不合適。”
這邊大雍使團和墉王在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內,就已經來回爭鋒數次,而距離遼州頗近的褐國境內,一位縣令不久前才迎娶了一位新婦。
新婦是一位成過婚的婦人,兩位哥哥一個是鏢師一個是商人,待這唯一一個妹妹如珠似寶。
縣令被新婦迷得神魂顛倒,大擺三日喜酒,遣散一干妻妾,踏踏實實跟新婦過起了日子。
可是,婚后不過半月,縣令忽然暴斃,新婦殉情,縣令的家人打開庫房,卻發現里面干干凈凈,竟不曾留下絲縷財物。
……
褐國邊境征兵,有幾個啞巴混了進去,這些啞巴孤僻又沒什么存在感,但是能力一等一的好。
……
糧倉那邊。不知道是雀兒還是耗子作怪,啃壞了遮蓋糧倉的油紙,又逢一場難得一見的大雨,倉里的糧食便受了潮。
這些糧食本該廢棄,但是軍營里的軍官受人鼓動,在重新填充糧倉的時侯,混進了一些受潮的糧食。
此事讓得悄無聲息,負責采購糧食的官員賺得記肚子肥油,沒人發現,糧倉內的糧食,漸漸長出焦黃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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