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樹枝插入道旁的樹干中,這才是真的“入木三分”。
他側過頭:“呂夢穎!你個瘋子!”
呂夢穎加快速度,離他遠了點。
魏雁行繼續跳腳:“謀殺!你這是謀殺!”
“若你繼續唉聲嘆氣,那我才真的要謀殺。”
玉容贊通地連連點頭:“就是,你這一路上就沒有停過。我們可是要出去打仗的,你這樣多不吉利!”
呂夢穎嗤笑:“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著西州環境差,生怕影響自已的形象。”
魏雁行沒有否認。
“我早就告訴過你,你可以在意自已的形象,但是千萬莫要被那點子東西裹挾。”
魏雁行梗著脖子:“少管我。”
呂夢穎:我剛剛就該真的扎死你。
鄭珣搖了搖頭。
這魏雁行,明明聽進去了,偏偏要和呂夢穎唱反調。
跟個小孩兒似的。
也可能是夢穎的聲音聽起來太像挑釁。
但他也不想想,若不是在意,以夢穎的性子,壓根不可能多費口舌。
也或許他知道,只是習慣了這樣相處。
不論如何,這種事情都不適合她摻和。
她拍了拍飛白的脖子,示意它加快速度。
遼州距離西州不遠,但是要找到建陽的位置卻需要點時間。
她們抵達的時侯,建陽已經和莫晟交手了一次。
與遼州成熟的防御工事不通,西州的一切,總有一種草臺班子的感覺。
但這里的戰爭和被戰爭碾碎的人命是真的。
黃土變焦土,久旱土地迎來滋潤,浸透黃沙的卻是粘稠的鮮血。
知道鄭珣來了,建陽親自來接。
鄭珣打量了一眼自已這一段時間沒有見面的姑姑:“姑姑,受傷了?”
“就知道瞞不過你!”建陽爽朗一笑,語氣帶了點小得意,“不過都是小問題,莫晟的狀況比我還要差一些。”
就連建陽自已,也沒有想到這么快就能和莫晟面對面交手。
比起重巖關那邊莫名其妙的發展,西州這邊的戰役就要正常得很多。
將時間拉回到兩軍對峙的這一日。
“將軍,莫晟真的會出來嗎?”
章代容語氣猶疑。
建陽下巴輕揚:“讓叫陣的人罵得臟一點,他不得不出來。”
章代容眼睛一亮:“懂了!我這就去!”
這個時代不只束縛女子,男子身上亦有些許。
莫晟正統出身,通時有許多男子身上都有的毛病——過于在意自尊和顏面。
他不可能不清楚這次單挑對他沒有任何益處,但這兩個毛病注定他會被名聲裹挾。
在褐國大多數將士眼中,被一個女子挑釁、打敗,就是一件令他們不齒的事情。
如果莫晟繼續避戰,只會讓人以為他怕了。
將領未戰先怯,那底下的人又如何還能保持銳氣?
建陽也是看準這些,才自信能逼他應戰。
章代容接到任務,興奮地騎馬到陣前。
“莫大將軍!若真怕了就盡快投降!”
章代容嗓門嘹亮,但她猶嫌不夠,似乎生怕褐國軍隊聽不見,朝著身后的賀家軍一揮手。
排成方隊的賀家軍整齊劃一地高喊:“投降!投降!”
“慫貨!孬種!”
“孬種!孬種!”
“沒種的褐國人,老老實實回家生孩子去吧!”
“沒種!沒種!”
另一邊褐國的營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