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天色徹底暗了下來,小白這邊的安堂也到了尾聲,隨著拜七星開馬絆結束,終于算是搞定了一切。
這時侯,小白很是開心,說感覺自已身上很輕松,好像一顆心終于落地了,一個勁的給胡姨道謝。
胡姨說你家一堂老仙其實很好,就是讓地府給鬧騰的,結果插進來一些散仙外鬼,堂子就亂了。
所以,這個新堂單上面,把小白爺爺的碑王撤了,因為真正的碑王讓胡姨請下來了,是小白的太爺爺,當過胡子頭的,這才是真正的碑王。
而她爺爺其實啥本事也沒有,就是一個種地的,這樣的人怎么能當碑王?
其它那些親戚,姑姑姨姨的,也都去掉了,可以說整個地府大換血,大部分人都換下去了。
至于小白她奶奶,按規矩肯定不能要,但是也答應她了,記一年的時侯就給她寫上來,免得她總不高興。
其實正常是需要三年才行的,但是這老太太折騰人挺有能耐,說明還是有點道行,所以記一年就讓她上來,倒也沒什么。
此時,我們還有一個活,就是還要跑了一趟土地廟,把一些打點的元寶燒了,這件事就算徹底結束了。
這里的土地廟在鎮子外面,距離不算很遠,但是挺偏僻,黑咕隆咚的還挺瘆人。
好在我們去了四五個人,倒也還好,但不知道為什么,看著面前的火光燃起,我的身上卻莫名的有點發冷,通時感覺心臟也有些不舒服。
我想起下午安堂的時侯,就有點心神不寧,這絕對是不對勁的,一定是有什么事,否則我不會有這個不正常的l感。
但是,小白的事情又很順利,中間沒出什么差錯,這也讓我很是納悶,不知道這種感覺究竟從而何來。
等我們燒完了東西,往回走的時侯,我剛剛走到大門口,手機忽然響了起來,我一看是堂哥那邊的家里人打來的。
我心里頓時就有點不祥的預感,因為他們那邊的親戚,基本上是從來不給我打電話的。
別看這次出殯我給拿了五千塊錢,那也白扯,沒人會記我的好。
當然了,我也沒指望他們記著,只是想給堂哥盡最后一次心意。
于是我讓大家先進屋,我在外面接起電話一聽,那邊打電話的是他家的二哥,語氣有點沉重的跟我說。
“兄弟,麻煩你個事,今天大哥出殯之后,陰陽先生說日子不好,犯重喪,而且他裝殮的時侯身子總往家里歪,這是不是有什么說道?”
亡人在裝殮的時侯,身子往家里歪,這是里呼,如果往外面歪就是外呼,這是有講究的。
這里的呼可不僅僅是打招呼的意思,而是要帶人一起走!
更何況日子還不好,犯了重喪,這個就很麻煩,如果不及時破一下,恐怕要出事的。
我沒加思索,就對他說,大哥這種情況絕對是有問題的,你們還是聽陰陽先生的,盡快處理一下,否則對家人不利。
但我也沒跟他說具l方法,也沒說會對家人有什么不利,因為這些人一向就不怎么信任我,覺得我神神叨叨的。
如果我說出重喪加上里呼的危害程度,只怕會惹人討厭,說我烏鴉嘴,咒人出事。
還有,如果我說了之后沒出事,他們就會認為我是個騙子。
但要是一旦出事了,他們也不會說我準說我靈,而是會大罵我一頓,說是我詛咒他們。
所以,干這行的人都知道,給親戚看事就是這樣,麻煩多著呢。
他猶豫了一下,說他們已經問陰陽先生了,但那個先生也沒有什么好辦法,讓他們找別人處理。
我心里一清二楚,農村的陰陽先生對這些事情多少都了解的,說白了就是不敢處理,因為這個又重喪又犯里呼,問題有點嚴重,誰敢沾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