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咖啡廳出來后,劉軒跟鄭思遠結伴走向路邊一前一后停靠的兩臺車。
鄭思遠看到路邊cls的示廓燈閃爍后,笑著對劉軒說:同樣是奔馳c,你這就不一樣啊,不過我怎么覺得這有點配不上你的身份呢
劉軒苦笑著說:什么身不身份的,靠我自己的話,這車都開不起,這都是跟朋友借的。
鄭思遠有些錯愕:不應該吧。
劉軒擺擺手:以后有機會再說吧。
好!
鄭思遠笑著點頭,眼中寂寥的神色一閃而逝。
于是一個曾經的伯樂和一只被他看重的千里馬,各自上了車,向著相反的方向離開了咖啡廳。
回到小別墅的時候,常茜正坐在沙發上看一本財經雜志。
看到劉軒進來,她皺起眉頭,說: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不是說早上就出發了嗎我打電話給小胖墩的時候,他們早上十一點多就回來了啊。
劉軒不明白常茜怎么突然這么多問題,但還是坐到她旁邊,解釋道:下午去了趟文旅局,然后約見了一個海源的老上司,所以回來晚了一點。
海源的老上司
常茜放下雜志,看向劉軒,眉頭微微皺起。
劉軒站起來,拿起杯子在茶吧機上接了一杯水:我最開始進入娛樂圈,就是他帶我進去的,可以說是我的伯樂吧,只不過后來他被海源現在的音樂總監給踢出公司了,現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回去了。
聽完劉軒的解釋,常茜眉頭并未舒展:現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你還是應該避嫌。
劉軒端著水走到沙發邊坐下:鄭思遠的為人我了解,他不是那樣的人。
常茜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你怎么敢保證沒有其他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你們的這層關系呢,商場如戰場,沒有誰會無緣無故的對誰好,我覺得你還是太理想化了,你好不容易又有些起色了,你應該謹慎一點。
劉軒點點頭,卻沒放在心上:我知道了。
他有些好奇,常茜很少關注他的事情,也基本上不會給出建議,今天這是怎么了
常茜見勸不動他,又拿起雜志,不咸不淡的說:餐廳給你留了飯,你熱一下。
劉軒看向這個嘴硬心軟的女人,突然就笑了。
他點點頭,然后起身去了餐廳。
吃完飯后,順便把碗洗了,才走出餐廳,坐回沙發上。
常茜不再語,劉軒也沒有打攪他,兩人就這么安靜的坐著,一個拿著財經雜志,一個端著手機。
劉軒覺得,這就是常茜能做大公司ceo,而他只能靠前世偷來的歌曲混跡娛樂圈的原因。
她閑暇的時候,很少玩手機,甚至手機上都沒有短視頻軟件,劉軒有時候懷疑她到底是不是二十一世紀的新青年。
常茜似乎每天都很認真,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樣的,很嚴肅。
有時候劉軒會覺得她認真干某件事的時候,那絕美的側臉是令人著迷的,有時候又會覺得有些枯燥。
明明只比他大了三歲,卻完全不像同一個時代的人,所以他們呆在一起的時候,基本上沒什么共同話題。
常茜抬頭看了眼劉軒,見劉軒一直看著她,便問道:怎么了
劉軒笑了笑:沒事。
常茜主動放下雜志,對劉軒說:你那天晚上在停車場唱的那幾首歌,都很好聽。
劉軒很不要臉的說:很多人都這么說。
常茜沒有反駁,只是皺了皺眉頭:國際歌以后盡量就不要拿出來唱了。
劉軒有些疑惑:為什么是怕我淹沒在資本主義的浪潮中嗎
常茜卻搖搖頭:我聽了很不舒服。
劉軒這才想起來,常茜作為金城最大的房地產公司的ceo,可不就是個資本家嘛!
他笑著點點頭:好!
簡單的對話后,兩人之間又陷入沉默。
常茜拿起雜志繼續閱覽。
劉軒喝了口水,緩解沉默帶來的尷尬。
片刻后,依舊是常茜打破沉默,她目光落在雜志上,頭也不抬的說:我又請了個阿姨,以后常焉的事情,你不用操心了,你專心去忙你的事情。
劉軒有些錯愕地看著常茜。
他知道常茜口中的自己的事情,就是全省巡演的事情。
見常茜的臉色沒什么變化,劉軒點了點頭。
兩人在沉默中相處了片刻,劉軒便起身準備離開。
我先上去了,你也早點休息。
劉軒看了眼還捧著雜志的常茜。
好。
常茜面無表情地點頭。
等劉軒離開后,常茜放下雜志,心思復雜地看著他上樓的背影,然后輕輕嘆了口氣。
......
之后的一段時間,劉軒陷入了忙碌中。
先是聯系了巡演能用到的大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