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楚年摸了摸脖子:“噢,是嘛。但我真的很痛,回頭我要讓你也體驗一下,你就會理解我了。”
“你別開車,你現在開不了。”韓行謙直白地揭穿他,“你在發.情。你打了抑制劑嗎,分化級別越高,注射抑制劑的痛感越劇烈,再加上剛剛一直在消耗腺體……”
最初腺體出現的原因正是一種病毒(颶風病毒)引發的感染風潮,而抑制劑的原理正是抑制病毒的逆轉錄過程,從而壓制腺體發.情。但壓制發.情的過程中同樣會壓制腺體本身,腺體作為使用能力時為全身提供能量的器.官,在注射抑制劑期間會變得很脆弱。
“說了沒事,回見。”白楚年不耐煩地關閉了通訊。
回到來時停車的破舊廠房,白楚年把蘭波放在車前蓋上,雙手扶著前蓋喘了口氣:“等我休息一下。”
他的臉色有些蒼白,腿也酸軟起來,疲憊地坐到地上,曲起一條腿,把臉埋進臂彎里,聲音發悶,能聽得出來他在強撐著精神保持鎮定。
“沒事,一會兒就好。抑制劑的副作用而已。”
一只冰涼的手扶在他不斷向外滲冷汗的額頭,溫和的安撫信息素注入了他的身體。
蘭波用尾巴將alpha圈住,為他搭建出一個狹小安全的小空間,把他抱在懷里輕輕撫摸頭發。
“別害怕。”蘭波壓低身體,扶著白楚年的頭靠在自己胸前。
白楚年把臉埋在他懷里,虛弱地蹭了蹭。有點累,雖然沒有從前在實驗室訓練那么辛苦,但疲憊感和每天訓練結束時回到繁殖箱里差不多。
他也不是從來沒打過抑制劑,但每到這個時候,就會很想念蘭波,在繁殖箱里忍不住把他抱得緊緊的,但老是被推開,起初他以為omega討厭他,后來才知道只是因為人魚怕熱,有點慶幸,但也有些失望。
人魚這個物種對于生活在陸地上的人類而很稀罕,因為本身稀有,再加上他們異常艷美的長相,常常成為有錢有勢的人們爭相攀比的玩物。
但白楚年不覺得,他對人魚并沒有特殊的癖好和欲.望,只是有種奇怪又瘋狂的依賴永遠斷不掉,有時候看著蘭波睡在魚缸里,只能通過一層玻璃壁撫摸他時,白楚年總會想,如果蘭波是個普通的omega就好了,他很想好好地抱著蘭波睡一晚,身體貼著他,即使是弱小的人類也沒關系,他完全有能力讓不能保護自己的小人類過得平靜安心。
“我不要安撫信息素,我要接吻。”他眼瞼泛紅,嗓音也悶悶的,發.情期的alpha暴躁又脆弱。
“乖乖。”蘭波拍拍他的頭,繼續釋放安撫信息素。適宜的安撫信息素將血管中躁動的血液安撫鎮靜,白楚年清楚地感覺到體內潮涌般的痛感逐漸減輕。
白楚年煩躁不安地搓了搓頭發:“我不是,我不是小孩。我會永遠這個樣子,沒有曾經也沒有以后,怎么你好像一直在把我當小孩?”
“不然呢?”蘭波疑惑地問。
白楚年望著他:“我們明明做過好幾次,我以為我就是你男朋友了。你有時候對我很好,有時候又那么冷淡,你會為我受傷去報復,但也會親自下手隨便折騰我,我感覺不到你愛我,你把我當什么?”
蘭波沉默了一會兒,溫柔地摸著他的頭回答:“jideio。”
育兒袋。
“boliea。”
(只屬于)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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