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波:“他的眼睛很漂亮。”
陸:“我們蚜蟲島特訓基地的訓練生們有個關于白楚年的夸夸群你要不要去當群主?”
蘭波:“。”
攀上冷凝塔最頂端,白楚年趴下來,朝蘭波伸手。
蘭波遞給他一塊水化鋼十六倍鏡。
夜幕降臨,白楚年閉上一只眼睛,默默向靈緹世家望去,打開通訊器,輕聲道:“韓哥,蕭馴,給我報位置。”
蚜蟲市郊。
與陸上錦年少相熟的兩位老板常在酒莊偷閑小聚,品品紅酒聊聊天。
畢銳競點了支雪茄,閉上眼睛品了許久才緩緩吐出來。
夏憑天開口打趣:“這是多久沒抽了。”
“我家那口子根本不讓,嘴里沾點味兒都得跟我作上好一陣兒,你囑咐囑咐你弟弟,別找比自己小個十來歲的,磨死人不償命的。”畢銳競笑著撣了一下煙,蹭了蹭無名指上婚戒,免得煙灰落上烏了,“對了,你那招可真有效,我把攬星往特訓基地一送,這孩子精氣神都不一樣了,以往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趣似的,就是缺少一點刺激,咱們年輕的時候多刺激,陸上錦追逸那一陣攪和得我們一塊跟著烏煙瘴氣,我現在還記得。”
夏憑天勾唇笑道:“嗨,你知足吧……我家裁冰倒是不作,天天一頭扎在實驗室藥劑室里,想聽他說句好話比登天還難呢,對自己學生倒是齁好。”
“哎陸哥過來了。咦,好像帶了個omega過來。”夏憑天隔著落地窗往酒莊外的車旁瞇眼瞧了半天,“不是逸啊,是個小的,這么眼生呢。”
陸上錦帶來的omega恭恭敬敬給陸上錦拉開了門,然后跟著走進來,看上去很懂規矩。
正端著高腳杯在窗邊與人談笑風生的夏憑天等了許久這張新面孔:“喲,幾天不見我陸哥家庭地位見漲,如今出門帶的人都換了,嘖嘖,這小身板,能經得住逸踹上一腳嗎。”
畢銳競靠在窗邊:“這話說的,逸的一腳他自己也接不住啊。”
陸上錦懶得聽他們瞎打岔,回頭朝身后的omega抬抬下巴:“叫人。”
渡墨連忙鞠了一躬:“畢總、夏總。”
陸上錦往沙發里一坐,蹺起腿:“給你們講個逗樂事兒。”
兩人無聊透了,紛紛湊過來聽。
“看這個合同。”陸上錦從渡墨手里抽出兩沓紙擱在桌上,“看看我那個好兒子談的生意。”
畢銳競拿起一份掃了一眼,樂了:“這是小白弄的還是陸弄的?”
夏憑天扶著沙發背笑到背過氣去。
陸上錦也氣笑了:“兔球也做不出這事兒來,小白干的。八十多個億的nu營養藥劑他上來開口給八億,別人講價抹零頭,他直接給人家抹了一個零下去。”
“哈哈哈操,他可真會講價啊。”
“別打岔,還沒完呢,他拿二十個點定了六萬的in感染藥劑,然后呢,毀約,不要了。”
畢銳競想了想:“你讓我查的單烯寧就是這種藥劑的原料吧,六萬支感染藥劑,估計把研究所整個庫存的單烯寧都給耗完了……他一下子全不要了,雖說定金拿不回來,可感染藥劑本來就不好賣,需求量小,研究所積壓這么多賣不出去,資金又不夠回血……真損啊……我早說小白有你的風范。”
“我的風范?這還沒完呢,他找了個皮包公司,拿半價把那些感染藥劑又買回來了。”陸上錦挑眉,“是我教他做商場流氓的?我陸上錦雖說不是什么慈善家,可在生意上也從沒故意戲弄過對手,這一招給我臉都丟沒了。有了這倆好兒子,陸氏集團一點兒未來我都看不見。”
半晌,夏憑天終于笑得喘過氣來,混跡商場多年,這種小兒科的把戲他一眼就能看穿,并非研究所不夠謹慎,而是在有陸氏集團這個名字背書的情況下,陸上錦把持國際商聯已久,他的名字就象征著信譽。
“一頓飽啊。不過……雖說有你名字背書的成分在里面,但這種漏洞百出的合同是怎么談成的?小白要真有這個本事,那也挺是個人才的。”
“是了,小白是出損招的那個,我們家小白就聰明在這兒了,想出一個餿主意然后指使別人干。”陸上錦抬手指向站在一邊的低著頭不敢出聲的渡墨,“這個才是實地操作的那個人才。”
渡墨見提到自己,連忙擺手:“沒有沒有,能盡微薄之力是我的榮幸。”
畢銳競叼起一根新煙,點火打量他:“小子,你家是做什么的?”
現在屋里坐的這三位渡墨是眼熟的,常常在國際級的商業雜志、商業新聞以及網絡頭條上看見,被三個商界大佬包圍,渡墨簡直像落進狼窩的綿羊,只能問什么答什么,于是如實道:“祖父以前在華爾街工作,我爸也是。現在家里只剩我一個了。”
畢銳競給了他一個節哀和詢問的眼神。
“吸可.卡因過量。”渡墨默默攥緊褲子,手心里冷汗不停地滲,“我十六歲開始在國際監獄工作,今年二十四。”
不過問了一些基本情況而已,畢銳競和善地安撫了他幾句,叫來管家帶渡墨去葡萄園透透氣。
渡墨出去后,兩人問起陸上錦的打算。
陸上錦托著酒杯,隨意轉著醒了醒:“小孩兒胡鬧一次倒也撼動不了什么,就當是給小白練手了。雖然實在可笑了些……但逸應該挺高興的,研究所一倒霉他就高興,這次不虧。”
“那這個叫渡墨的……”
“這孩子處境夠險的,不靠著我也活不下去,倒是個聰明孩子,可以先用用看,正好幻世風扉缺人呢。有二心就抹掉,不算什么值得上心的事。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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