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湛莫寒陰沉的神色,姜思雨有些支支吾吾,“這不是月底了嗎,我在醫院閑得無聊,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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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記錯的話,上一次我警告過你,不要在我面前耍這些沒必要的花招,我的耐心有限。
”
他已經沒有耐心再和姜思雨玩這些拉扯游戲,話已經說的這么明白,就看她識不識趣了。
當然,姜思雨若是真的會懂得識趣,既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作妖了。
面對他的警告,姜思雨的反應則是可憐兮兮的看著他,聲音帶著十足的委屈,“阿寒,你在說什么,我只是找你談工作而已。
”
“工作?”湛莫寒輕嗤,“思雨,我喜歡通透的人,有些話說的太明白了不是什么好事。
”
姜思雨也算得上聰明,何況湛莫寒的話并不算含蓄,她心里明鏡似的清楚,但裝睡的人是永遠叫不醒的。
“阿寒,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來就發這么大的脾氣,如果是我工作上的失誤,那我接受你的批評。
但我希望,你不是因為聽了什么人嚼舌根而對我有什么偏見。
”
有時候和聰明人說話就是很累,明知道她在內涵魏雨萌,卻不能直,否則就只能撕破臉。
同樣的,姜思雨賭的也是湛莫寒不會。
然而對于這個問題,湛莫寒偏偏是反其道而行之。
“如果你是想說魏雨萌在我面前說了你什么壞話,那你大可以直說。
我也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她不屑如此。
”
這滿腔的維護,讓姜思雨的委屈臉差點繃不住。
一句“不屑”,輕而易舉的把魏雨萌捧到了一個觸不可及的高度,仿佛自己的這些把戲不過是為了襯托她的清高。
“媒體曝光的那些照片,是你發出去的吧?”
與其說這是個疑問句,倒不如說是肯定句。
尤其是湛莫寒那雙波瀾不驚的眸子,讓姜思雨連否認的話都說不出來。
幾次的欲又止,最后也只能變成默認。
“你沒必要在我面前表演什么,我早就說過,我們之間最多是合作關系。
”男人的聲音帶著堅定和決絕,這些話也不由分說的硬塞進姜思雨的耳朵里。
“如果你執迷不悟,我想合作關系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
”
說完,湛莫寒沒等她再編造出一番解釋,直接起身離開。
一道薄薄的門板,徹底隔絕了她的視線。
坐在床上,姜思雨怒不可遏的將桌上的花瓶拂到地上。
這應該是湛莫寒和她說話說的最多的一次了,可卻句句都在維護魏雨萌。
魏雨萌,你到底哪里比我好?就算阿寒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她的,還是愿意這般維護你。
心頭窩著火氣發不出來,她不可控制的將病房里的擺設都砸了個稀巴爛,坐在滿是狼藉的地板中間,她喘著粗氣,終于將自己的心情稍稍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