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麻煩男友(二)
察覺放在腰間的手臂收緊了點,岑曼嬉皮笑臉地問他:“干嘛這副樣子,你不高興呀?”
他不假思索就說:“高興。”
岑曼窩在他肩頭咯咯地笑:“別高興得這么早,其實是騙你的。”
“欠收拾是吧?”余修遠一掌打在她的翹臀上,同時舉步前行,親自過去求證。
那手勁不大,岑曼不覺得疼,只是反射性地將身體往上躥了一點。她笑意不減,用撒嬌的語氣抱怨:“一不合就打人!”
走進主臥,余修遠一眼就看見那倚坐在床頭的大熊,不用岑曼多說,他已經知道答案。
他垂眼看著岑曼,岑曼被他盯得不自在,終于斂起了得瑟的笑:“怎么這樣看著我……”
話音未落,余修遠的親吻便落到她唇上,初時是溫柔的淺嘗,漸漸地變得急切,強烈的男性荷爾蒙侵占了她的感官,她下意識迎合他的熱吻。
當身體被壓在松軟的大床上,岑曼才別過臉喘氣,伸手抵住余修遠的胸膛,她聲音不穩地說:“你干什么呢……”
余修遠反將她的手握住,放在唇邊親了親,并低聲指控:“是你勾引我。”
岑曼紅著臉否認:“哪有!”
她此際的小模樣可愛萬分,余修遠越看越是心潮起伏。他往那嬌唇啄了一下,很誠實地承認:“好吧,是我見色起意,看到自投羅網的小羔羊就想吞到肚子里……”
說完,他又想親下來,岑曼側過腦袋躲開:“你都不問問我為什么搬過來!”
余修遠不以為意,笑著調戲她:“難道不是送羊入虎口嗎?”
不知道從哪里來了力氣,岑曼突然翻身將他壓倒:“什么送羊入虎口,我明明就是鳩占鵲巢!”
躺在床上的余修遠悠悠然地將手臂枕在腦后,饒有興致地說:“聽起來好像是我吃虧了。”
岑曼半伏在他身上,掙扎了半秒,她才輕聲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
那聲音雖低,但吐字卻十分清晰,盡管如此,余修遠還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他臉色微變,扶著岑曼的肩膀將人拉開:“你說什么?”
一咬牙,岑曼依重復:“我說,我把客房讓給葉子了。”
余修遠掐著她的腰,沉默地把她挪到一邊就下了床,還沒邁出腳步,他的衣服就被人扯住了。他回頭,岑曼便軟聲對他說:“葉子睡下了,她最近都沒法好好休息,你別去吵醒她。”
他仍舊覺得不可置信:“她……真在這里?”
岑曼點頭,接著把葉思語怎么找到她、而她又是怎樣把葉思語帶回來的經過向余修遠交代了一遍。余修遠一不發,她有點膽怯,于是討好地晃了晃他的手臂。
余修遠抿著唇,好半晌才開口:“曼曼,你跟葉思語聯系、替她掩護,幫她做什么都好,我都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是你把人帶回來,我想假裝不知道也不行。況且,就算我幫忙瞞著,他們之間的問題也不會解決。”
岑曼眼巴巴地看著他:“你生氣了?”
余修遠問:“要是我把葉思語送到老紀那邊,你會生氣嗎?”
他們各有立場,并沒有是非之分,岑曼知道她的所為讓余修遠難為,只能試著幫葉思語說情。無論她怎么說,余修遠還是沒反應,她不由得灰心:“你要跟紀北琛說嗎?”
不忍看她失望的樣子,余修遠只能說:“我有分寸。”
雖然他沒有明確拒絕,但岑曼還是無法放松,她繼續說服他:“等葉子狀態好一點,我會跟她談談。不過在此之前,你先收留她好不好?不管怎么說,孕婦最大,她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事,我們這輩子都不會安心的。”
耐心地等她說完,余修遠就把她塞進被窩里:“我知道了。”
岑曼拉住他的手:“葉子說,紀北琛不想要那孩子,如果你這樣都把消息告訴他,葉子又因此流產,你就是謀殺了!”
余修遠點頭:“我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