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宇文堅卻不想再深入的攪進去了,斟酌片刻,吩咐道:去,將他一并帶回營。
諾。
隨后宇文堅巡查了此戰的收獲,十三副完甲,五副殘甲,老爹宇文莫圭送給聞先生的戰馬,轉了個手又回來了,他們單在溝谷就收繳了整整三十二匹。
至于其余跑失的馬匹,蒙面人和聞氏加起來估摸還有百余匹,它們散布在溝谷里,是現成的財富。
不過宇文堅也不多貪,畢竟晉軍出動,多少都要得些。
自己能保住手頭的東西,還多虧了晉軍不知道自家底細,沒工夫管,才會在手指縫里漏出來些,但這些亦足矣。
從林子里將藏著的箱子啟出來,有著多余戰馬,馱負自然不成問題。
呼延乙那樓等人眼里盡是馬背上的軍甲,就連老成的拔拔赤勿也會時不時靠馬過去,摸上一把。
驅馬湊熱鬧的宇文堅也伸手摸了摸馬鞍上的冰冷鐵甲,在草原上一副好甲可遠比金子值錢。
很快宇文堅的目光便停留在了三口大箱子上,他翹起嘴角,這可都是好東西,
聞先生能招來大敵和邊軍,想來身份絕不一般,這些絕不是自己能輕易接觸到的東西,但現在因為些許波折,這些東西將幫助他迅速融入這片天地。
就這樣,送走晉軍后,宇文堅帶著此行的收獲安然北返。
......
薊城,安北將軍府。
書房內,碩大的香爐壁上百獸各態,裊裊幽煙自內漂散,帶來陣陣淡香。
將軍,關外的截殺失敗了,松亭守將已經將他們接進關內。
在胡榻上打盹的王俊微微蹙起眉頭,不省心。
隨即他心中帶著三分不信的問道:那南蠻倒是有些祖上的本事,反應竟如此之快
仆從低首解釋道:將軍,跟陸都尉關系不大,是宇文莫圭的兒子宇文堅恰好路過,出手救了人。
宇文堅
王俊略帶回憶,緩緩道:本將記得宇文莫圭的兒子皆小,似乎大些的,只有個叫遜昵延的胡兒,這個宇文堅是從哪冒出來的
將軍,宇文堅就是遜昵延的漢名。
漢名
王俊眼中閃過幾分戲色,道:看來他們此行北去,倒是跟宇文家的關系變得匪淺了,不怪有人要除掉他們。
行了,知道了。
你去告訴祁主簿,讓他代本將軍北上,去迎一迎。
這事畢竟出在咱的地盤上,難免有失察的口實。
洛陽的手段,還是他們自己去解決吧。
我只是個富家翁。
仆從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哪個富家翁手里染著當朝太子的血
哦,對了,去大棘城的使者回來了沒有
尚未。
王俊眼中閃過一絲陰郁。
眼見主子不高興了,想起慕容家每年的孝敬,仆從大膽進道:慕容廆剛跟宇文莫圭做過一場,消耗必然不小,將軍還要多想個法子。
去,告訴段部,今年的賞賜會晚些。
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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