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心中有愧,慕容廆望了眼慕容皝,沉聲道:罷了,我已經讓封釋暗中看顧大棘城,皝兒就當作留守,城內的兵馬和青壯,皆由其調配吧。
謝父親。
慕容廆這等于變相將城內諸事都托付給了段夫人。
伸手摸了摸慕容皝的腦袋,慕容廆闊步出府,躍上戰馬,帶兵向北。
薊城將軍府。
祁弘快步入內,揚著手里的密信道:明公,遼東太守密報,據探查,慕容廆分兵兩路,一路自渝水西段而去,一路北上,直奔遼河。
王俊接過密信,看過后疑問道:東夷校尉處可有信來
還是昨夜的軍報,按常理,此時東夷校尉處已經接到軍令,在集結兵馬了。
王俊沉吟片刻,問道:段務勿塵處可有消息來
祁弘搖搖頭道:段部似乎并不知道此事,我們在部內的探子并未發現其有兵馬集結的動向。
你的意思是慕容廆連段部都瞞住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段部知道,但不參與。
王俊思索片刻,道:段部守著無終道,不論其真不知,還是假不知,都先不要動他。
你選一軍支援松亭關屯住,以觀后事吧。
諾。
在東北局勢發生驟變的時候,薊城外的燕營卻像是被遺忘了般,營外新開墾出來的土地阡陌縱橫,營內訓練聲不絕,他們被保護的很好,亦是被裝在了與世隔絕的套子里。
世子,快看路上,是老營來的人。
普拔一喊,聽見的人都放下了手頭的活計,尤其是大寧營的人,大伙都在盼望著家人的消息。
奈何湊近一看,宇文堅發現了端倪,來人神色匆匆,汗流浹背,顯然不像是趕著來報喜的。
拔拔赤勿道:是左五十人長的親衛,這人我認識。
呼延乙那樓
來人一落馬,顧不得施禮,就將大寧老營發生的事情和盤托出。
慕容部要春日里打過來不會吧。
春日!
宇文堅咀嚼著這兩個字,突然腦海里閃過漢武對付匈奴的手段,可不就是大規模的春季攻勢。
此刻游牧的宇文和定居的慕容,雖說比不上漢匈大戰的規模,但宇文堅不否認慕容廆有發動丐版春季攻勢的實力,若真是如此,那自家可就要遭了,弄不好質子之途也將終結。
瞧著宇文堅沉思,眾人都圍了過來。
世子,慕容部真有可能春日里開戰
宇文堅搖搖頭道:我們得到消息的渠道太少,這種判斷輕易可下不得。
丘敦虎急道:那咋整說的人心癢癢,沒下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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