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段部護衛退出去的路上,李臻帶人走進了會場,虎目掃視全場,笑道:呦呵,大伙到的還挺齊整。
段部的護衛長對著李臻扶胸一禮,作勢就要抬步出場。
誰料李臻臉上笑意一收,哼道:慢著!難道令支不是我大晉境內胡奴見到本將,為何不行跪禮
眼見自家親衛遭難,段務勿塵起身哼道:李校尉好大的口氣,要不要我務勿塵也給你跪一個
李臻眼里帶著幾分鄙夷,笑道:這哪里使得,段首領可是安北將軍的愛婿。
話落李臻再次變臉,冷哼道:段首領是,但段部的所有人都是嗎
論貴爾等皆是胡虜,論官爾等無一官半職,見到上官貴胄,豈能拱手了之
你!
段務勿塵瞥了眼主座上的棗嵩,見其絲毫沒有要說話的意思。
瞬間他明白這是一場雙簧,為了不讓段部當這個靶子,咬牙道:按禮給李校尉問安。
整隊親衛聞,紛紛跪地大拜。
段部一低頭,李臻掃視其余各家,哼了一聲,闊步走向主座。
望見宇文部的時候,他又停了下來,哼道:胡虜安敢主座
段疾陸眷等人心中一喜,宇文部在這場行動中可是油滑的緊,在場誰不愿意看宇文部的笑話,哪怕依羅也是。
就見宇文堅提前起身,按住了怒起的宇文步六服,絲毫不虛的笑道:看來李將軍對朝廷的公爵還缺少敬畏,對明公的將令亦缺少服從,這可不是好苗頭。
李臻眼中閃過一絲有趣,明眼人誰看不出來,宇文部主事的是宇文步六服,現在卻是個青年人回話。
他毫不在意的嗤笑道:少拿朝廷和王彭祖來壓老夫,遼東的地面上,還沒哪個胡部敢跟本校尉如此說話,你家大人啞巴了,讓你個毛頭小子出來挨訓
確認了李臻就是想挑事,宇文堅也不惱,笑道:校尉倒是豪氣,這跋扈勁可比成都王的冀州軍還甚。
能被王俊調集南下的,無一不是心腹,宇文堅這是在冒領心腹。
瞧著棗嵩并無否認,李臻很快就分了敵友,道:呦呵,本校尉還沒瞧出來,還是個忠君愛國的主。
知道李臻懂了,宇文堅拱手主動送上臺階,道:不敢當,校尉若是要將小子趕出會場去,這朝廷的禮數怕是難存。
為何
小子乃將軍府中右主簿,有官印在身。
有意思。
李臻望向棗嵩抬手一拱,闊步坐下,將腰劍拍在案上,哼道:能讓爾等來,是朝廷的恩德,本校尉勸各位慎慎語,莫要讓天兵來。
果然經過李臻這一鬧,各家原定的心思皆被打亂,晉廷的威勢再次顯露。
坐下來的宇文堅眼中卻是隱藏著擔憂,一味的逼迫并不是好事,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事,可不是近些年才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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