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入觀...
風鈺皺起眉頭,神情凝重。
并未理會劉奔心中所想,而是回首眺望山巔。
云霧繚繞,似有白鶴悠鳴。
那木國世俗內百姓不知,而各大世家氏族又忌諱莫深的清虛觀,即將為他顯露出真正面目來。
諸多仙師高高在上淡漠無比,從未將凡人放在心上,卻行那暗中謀劃之事。
清虛觀主神秘傳,為濟世俗之苦大慈大悲創下感應篇,卻定下觀內規矩無比森嚴。
這一切的一切,實在令人難以捉摸,是非難以分辨。
回過神來。
風鈺背負雙手,仍握著那封信件。
看向面前劉奔,眼神之意很是明顯。
見此。
在下也該歸去,還請公子歇息。
劉奔自然很是識趣,躬身行禮過后,便沿著林間土路,與那古樸山道走上山去。
身形矯健之下,每每邁步便能跨越幾尺距離。
愈行愈遠,隱沒身影。
唯有山風拂過,周遭枝葉搖曳。
...
等待片刻,直至無有任何風吹草動。
風鈺這才拿著書信,轉身走入木屋之中。
搭上門閂,緩緩走至木榻前。
嗒。
破開封蠟,抽出信箋。
那整齊而又娟秀的字體映入眼簾。
淡淡書香之氣,飄至鼻尖。
風鈺心中一動,只覺得無比親切。
閉上雙眼,好似浮現出書房模樣來。
天地玄黃,天地,天...
年幼的自己捏緊毛筆長桿,在母親那溫柔的手掌下緩緩書寫。
即便那時心中難以忍受,這完全陌生的字跡與音,使得書寫之時錯漏百出。
可那溫柔的手掌仍舊舒緩,從未有過絲毫急切。
淡淡書香之氣,也正是在那時繚繞鼻尖。
...
風鈺睜開雙眼,仔細看起書信來。
開篇卻是一些思念與關心的語,絮絮叨叨卻又顯得真切。
逐字逐句,看至牽掛之,不由得心生感慨:
山中不知歲月啊。
原來已過六月時日,足足半年之久。
而他生于風家,成長至今,不過也才六歲。
單單在這清虛山中,便度過如此半年,也怪不得字里行間如此掛念。
嗯
接著往下看去,頓時有些無奈。
拿起信封,摸索一下,竟摸出兩片金燦燦的小葉。
原來是母親憂心,怕他平日衣食艱苦,瞞著父親塞入兩片小小的金葉。
在這山中金銀雖是無用,可世俗中人又如何知曉此事。
盡管無有用處,卻也放在木枕之邊。
王府
但見字跡未變,可話鋒卻是一轉,風格迥異。
不同于母親那溫柔至極,此觀之有些書生秀氣。
無有尋常刻板,更無有尋常嚴厲。
只是切切叮囑,道家中一切如常,莫要掛念。
而近些日子,王府卻是有些反常之處。
不僅給諸多世家氏族,下發通緝之令。
更是提及若能尋到小王爺,上稟郭肅蹤跡,賞萬兩黃金。
看至此處。
風鈺眉頭一挑,顯然有些意外。
雖然廢去郭肅一掌,更是巧合之下令小王爺癡呆愣傻。
但也沒想到,這兩人居然未曾回到王府,隱匿在那木國一十三省之中。
觀此之,恐怕是那郭肅挾持了小王爺。
實在離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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