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看來。
那些憑空而現的灰暗之風,只會出現在兩里界限之外。
只要不邁出這道界限,應當是不會遭遇如此兇險之風。
想至此處。
風鈺微微頷首,心中安定下來。
謹慎穩妥之下,絕不會踏出界限半步。
更何況。
只要每隔十日催化一番,便能得到越來越多的落風藤。
自己也無需前去深林,以身犯險,尋覓其他中品靈植。
在此之下。
不論是何等莫名的兇險,又或是何等駭然的情形,對自己而也是無妨。
只需時刻存有謹慎穩妥之心,便不會置身于兇險之地。
卻在此時。
風兄莫要怪我多嘴。
若是遠遠瞧見了那灰暗之風,萬萬不可上前觸碰啊。
宇文恒即便知曉風鈺有著不俗的武藝在身,尋常之人根本奈何不得。
卻仍是憂心忡忡,連忙開口勸告,生怕風兄遭了那等兇險。
畢竟在那可怖的情形之下,任憑武藝如何不俗,也根本無有絲毫抵抗之力。
至少在那些人的傳聞之中,幾個習武之人沾染過后,全都化作了枯癟干尸。
而他們正是仗著習武在身,平日里橫行無忌,每每便是出手搶奪他人靈植。
此次更是將那灰暗之風,當作了難得一見的珍稀靈植。
于是紛紛出手搶奪后,全都命喪于此。
正因如此。
宇文恒才會如此憂心,生怕風兄也是將其當作珍稀靈植,乃至于不幸就此隕去。
畢竟在這清虛山中,他也只有風兄這么一位朋友。
再加上為了報答恩情,所以強忍勞累,抓著落風藤想要贈予。
兩重原因之下,才使得他從山路向西,走出了足足九里之地。
聽到這話后。
風鈺頓時搖頭失笑,未曾多。
他又怎能想到,自己已然催化出數株落風藤了呢。
莫說是上交所需,更是足夠留待日后自己所用。
非但如此,甚至還可能多出許多來。
在此情形下,自己又怎會冒著莫大兇險,親自前去深林探尋
所以這番勸告之,實屬有些多余。
但話又說回來。
盡管宇文恒此番憂心實屬多余,但好歹也是一片好心。
自從來到這清虛山后,也唯有此人如此情義。
日后若是其再遭磨難,不妨出手相助一番。
方為有情有義之人。
風兄。
此間事了,我也該歸去。
宇文恒看著手中的這株中品靈植,不由得緩緩搖頭。
本想著贈予風兄,卻又如往日般拒絕下來。
那等救命之恩,也唯有日后再來報答。
此株靈植,便留待我月底上交所用。
風兄之恩,萬難忘卻。
說罷。
宇文恒深深行了一禮,而后朝著來路走去。
他的安身之地,乃是山路向西六里之地。
之所以繼續向西走了三里,也是為了尋到風兄所在。
但如今此間事了,自然需得歸去。
畢竟風兄的安身之地,恐怕就在這周遭深林。
任何人都有私密,更何況是風兄這等著實不凡之人。
正因如此,他才會識趣離去。
...
風鈺背負雙手,靜靜看著宇文恒離去。
直至其身影隱于林間,再無半點聲響。
這才轉身朝著蒼然古樹走去。
片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