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楊塵冷笑一聲,心中已然有了決斷。
再過幾日便要上交靈植,無論如何也不能誤了此番大事。
反正只要做好這點,師尊便不會責罰于他。
那么也不必憂心此事了。
想至此處。
楊塵一甩手中拂塵,飄然起身而去。
劉奔見狀連忙躬身跟上,而后止步于殿門處侍立。
直至楊塵走向遠處大殿時,他才算是放松下來。
...
瞥了眼殿門處侍立的其他兩個仆役,劉奔顯得愈發心事重重。
回想起楊仙師所,不由輕輕一嘆。
這一晃三月之久,公子遲遲不見蹤影。
而他每每下山之時,皆會將靈田雜草除去,算是幫襯照料一二。
前些日子從山外帶來的書信,也將其給塞入木屋之中。
但不論是靈田內的翠植靈果,還是那座小小的木屋,劉奔都未曾有過絲毫的心思。
正是盼著公子歸來,也好以此彰顯自己的忠心。
只是過了這么久,也不知公子情況如何。
若非還能從楊仙師語之中,窺得些許端倪,否則還以為...
想至此處。
劉奔緩緩搖頭,默默侍立于殿門處。
那兩個仆役對視一眼,心中皆是有些好奇。
但他們也算明白,楊仙師之事萬萬打探不得。
否則前些年,那幾個暴死的仆役,恐怕就是他們兩個的下場了。
嗒,嗒,嗒...
楊塵身形飄忽,拂塵搭在彎肘之間。
不過轉眼之間,來到這座大殿門前。
還未走近。
侍立的兩個仆役見他前來,連忙躬身行禮。
正當他們欲要為仙師推開殿門之時,卻見厚重的殿門自行緩緩而開。
楊塵邁步走入大殿,看都未曾看過二人一眼。
待到其走入殿內,厚重殿門又緩緩閉合。
見此,那兩個仆役對視一眼,心中稍稍放松。
他們也是聽過仆役間的傳聞,知曉這位姓楊的仙師絕對不能招惹。
像前些年的時候,這位仙師來此之時,簡直可以說是每天都有好幾個仆役死于其手。
想到這里,這二人神情愈發恭敬,默默侍立于殿門兩旁,心中再也不敢多想。
大殿內。
青年道人盤坐玉質蒲團,周身尚有香燭之氣繚繞。
即便知曉楊塵來此,仍是不疾不徐地睜開了雙眼。
師兄。
楊塵盤坐在他身旁的蒲團上,心中斟酌一二。
回想起劉奔所傳的話語,不由得皺眉問道:
那范良運尚未消停兩年,竟又開始刁難于我,實在難忍其堪。
唉,既然入了這清虛觀,為何不去好好修煉,偏偏要整日勾心斗角
難不成踏上仙途后,仍像凡俗那般都沒有半點仙氣不成
不錯。
先前劉奔所傳達的話語,乃是那名為范良運的觀中弟子所。
觀此語之間,楊塵似乎與他糾紛已久,像是有了些年頭。
聽到這話。
青年道人緩緩搖頭,意味深長道:
踏上仙途又如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但凡是人,皆有六情七欲,皆有貪嗔癡愛恨惡欲。有了種種情緒后,必然會有各自看得順眼或看不順眼之人,拉幫結派勾心斗角難以避免。莫說我等方才踏上仙途之人,恐怕便是那得道仙人也會有喜愛之物或厭惡之情,難不成這仙人就沒有仙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