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鈺仍是背負雙手,猶如閑庭信步般悠然前行。
即便這周遭不少血腥之事上演,于他而也無有半點兇險。
如今看來,許多人還是有點常識的。
路途之中但凡見到這一行三人,為首之人還底氣十足,全都沒有輕舉妄動。
正因如此。
風鈺三人即便放緩腳步,也走到了清虛山的正北處。
倘若從此處界限向南行去,走過兩里距離便能瞧見那條山路。
宇文恒與寧虹二人皆是知曉,畢竟他們兩個在數月之前便是從那山路走來。
唯獨風鈺尚且不知,那條山路究竟是何模樣。
畢竟數月之前是被那姓楊的駕鶴而行,給送到了西面十里之外。
眼下此地,尚且陌生。
不過四下看去之時,也能見到不少人默默等候。
應當全都是在等候著靈植飛出,而后出手搶奪。
...
大多數見風鈺三人來此,皆是遠遠打量一番。
而后看向前方灰暗之風,不再關注他們。
其中幾人倒是識得寧虹,見他默默立于為首之人的身側,心中有些訝然。
而待他們看到風鈺那底氣十足的模樣后,面上不由得有些凝重。
畢竟寧虹以前雖未曾四處惹事,卻也毫不客氣地教訓了那些想要搶奪他的人。
正因如此,那些人方才知曉寧虹武藝不算尋常,最起碼比起大多來強上一些。
但如今的寧虹卻顯得低眉順眼,乖乖立于為首之人的身側。
已然表明那為首之人的武功更強,甚至強上不止一籌,方能有此風輕云淡的模樣。
想至此處。
那幾人心中一凜,連忙轉過頭來不敢多看,生怕惹得那人不渝。
至于另一側的宇文恒,則是被所有人都給忽略了。
畢竟有過不少人搶奪其靈植,知曉其壓根未曾習得半點武藝。
哪怕是未曾搶奪過的人,也能看見其身上青衣破爛處處淤青,顯然算不得什么人物。
所以才會無人關注,盡皆將其給忽略了過去。
...
風鈺立于界限處,北面便是那呼嘯肆虐的灰暗之風。
于是轉過身來,向著西南東三面掃視而去。
將躲藏在林間的所有人盡收眼底后,這才開口問道:
你說那五人皆為二十年期限之人,想必很是熟悉山中情形。
那他們可知這灰暗之風,是否每到年關之時便會肆虐而起
話音落下。
離得近的那些人因習武在身,耳目尚算聰慧。
聽到這話后,全都是面色一變,驚疑不定地朝他看來。
畢竟那五個二十年期限之人,全都是武功強盛超群,恐怕即將成就武道先天。
而此人不僅敢開口議論他們,還顯得如此底氣十足。
難不成其武功已然臻至武道先天
遠處也有些人雙耳一動,默不作聲觀望而來。
他們也想看看,此人究竟有何底氣。
風兄,我...
寧虹察覺到投來的諸多視線,頓時感覺頭皮發麻。
但為了討好風兄,還是強忍著不適答道:
我只知他們是二十年期限中,武藝最強的五人,來此也有數年之久。
但聽諸多傳聞之中,也有不少其他二十年期限之人在此。
風兄恕罪,我并未與他們打過交道,著實不知他們是否知曉此事...
寧虹告罪一聲,面上慚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