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挨到邊,就被一股狠力截住了。
他捏著她的手腕,倪迦掙了兩下,“疼。”
陳勁生看著她:“我沒用力。”
倪迦:“那你放開。”
陳勁生沒放,反倒是胳膊往回一收,把她拽了過來。
倪迦順著倒在他身旁。
他們這一來一回,宋彰在旁邊直嘖嘖,“油膩。”
倪迦抬腳就要踹他。
陳勁生手底下一緊,“別碰。”
她有點好奇的回頭,“什么別碰?”
“我是病毒嗎?還別碰。”宋彰不服氣,“陳勁生你瞅瞅你現在那小氣樣兒。”
陳勁生抿唇不說話。
他渾身都煩,一股氣在身體里橫沖直撞,他討厭這里,討厭人群,討厭喧囂。
但知道她會來,所以他真的安安分分坐了一晚上。
他可以忍受很多曾經不能忍受的東西了。
只要,得到他想要的。他都能忍。
……
倪迦趁這個空擋,迅速抬手在他臉上抹了一把。
看著他臉上多出來的奶油,她笑的一顫一顫。
虎頭拔毛啊她這是。
陳勁生有潔癖,他松開她,眉頭迅速皺成一疙瘩。
倪迦歪著的身子坐正了點,“生哥,出來給人過生日,別總板著臉。”
宋彰又想嘖嘖稱奇。
這么多年,終于有姑娘敢教訓他了。
陳勁生沒有理她,起身去拿紙,倪迦反應快,先一步從他手底下把紙巾搶過去。
他回頭,她歪著腦袋看他,眉間已經染上幾分媚意。
她今天喝了不少酒,這會兒人有點暈,臉頰透著緋,發絲還沾著嘴唇,根根分明,唇瓣微張,泛著誘人的水光。
倪迦的酒量還不至于這么快到頭,但她今天就是暈,哪哪兒都暈。
可能因為他太無動于衷了,坐在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她被那些男的灌酒,他也沒反應。
他越冷淡,倪迦越想扒了他那層皮。
他裝什么啊。
倪迦伸出手,把自個兒手指上的奶油放在唇邊,勾出舌尖去舔。
她的動作很容易讓人浮想聯翩,眼睛還直勾勾盯著他。
陳勁生看了一眼就挪開了。
他反手握住她,制止了她這種磨他神經的做法。
話卻說的冷冰冰。
“舔什么,狗么。”
“……”
倪迦想翻白眼。
這人竟然不上套?
“你才是狗。”她說。
陳勁生丟開她的手腕,“紙給我。”
“不給。”倪迦又扭上了,直接把紙巾壓在自己腰后,“自己拿。”
她現在跟只妖沒什么兩樣。
眉里眼間都是嬌媚,偏偏眼神還要裝無辜。
陳勁生懶得跟她多話,直接上手,他去扶她的腰,剛觸到邊,她就咯咯的笑,“癢。”
陳勁生唇線緊緊繃著,什么也不說,小臂環過她不堪一握的盈盈腰肢,終于摸到了那包紙。
他呼出口氣。
怎么就這么難。
他還沒來得及收胳膊,倪迦瞇起眼睛,突然順勢朝他撲了上去。
陳勁生沒反應過來,就被投了滿懷香。
玉似的兩條細胳膊虛虛環住他,在他后頸搭著。
烏眉細而彎,掛在飽額上,一雙眼明艷艷的,月牙似的。
她輕輕吐氣,“你能不能笑一笑?”
陳勁生不說話。
“笑一笑嘛。”倪迦抬手去撫他的眉眼,“生哥,別老皺眉,容易長皺紋。”
陳勁生眼皮垂了下去,面上沒有表情,離得近,她能看到他的睫毛在顫。
好長啊,像刷了睫毛膏。
她還在往跟前湊,陳勁生開口了。
“你犯什么作?”
她怎么就犯作了。
倪迦委屈的嘟起唇,“我就想看你笑。”
“是么。”
“是啊。那這樣,我們來……拼酒?”倪迦眼尾一彎,指著茶幾上排列的酒瓶,“你輸了,就不準再板著臉,得給我笑一個。”
陳勁生眼底沉了沉,“你輸了呢?”
倪迦:“隨你便呀。”
不管她現在是真醉還是裝醉,陳勁生現在目的只有一個。
要她徹底喝到軟。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