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域的主人姓顧,名字不清楚,不過我聽人叫了他一聲‘七爺’。明面上做什么沒打聽出來,只不過看樣子不是一般人,那主人昨天進門,我看他光隨從就有七八個,宅子里面人也很多,我沒法接近,他們保鏢也很多。”
駱文承點點頭,“知道了,這些也足夠了,我會交代別人查細節,你沒事多注意一下就好。”
嚴管家欲又止,駱文承抬眼看他,“還有什么事?”
“呃……我昨天去打探消息的事兒,好像讓他們主人知道了,這是今天早上送來的,您看一下。”
駱文承接過那請柬一樣的東西,打開看了看,眉頭微皺,“他還親自要來拜訪?”
“是的……就是明天上午十點,您看您有沒有時間?沒有的話我就回絕……”
“沒事,回復他們,我在駱宅等他,”駱文承又瞥了眼那拜訪帖,冷哼道,“一個帖子還鑲了金邊,和我炫富么?”
嚴管家也是汗顏,“怎么說……感覺這家人是真的有來頭,大少爺您明天當心一些。”
駱文承嗯了一聲,回頭看了眼發呆的韋一,說道,“明天讓他在房間里好好待著,絕對不可以出來,明白么?”
“明白明白,您放心。”
于是韋一第二天真的就被鎖在了屋子里,嚴管家好好語地哄了他半天,韋一也表示了絕對不出門,嚴管家才放心離開。等門一鎖上,韋一便開了腕表上的監控,連接到了會客室,果然,沒一會兒屏幕里便走進了幾個陌生人。
韋一對天域的主人一直都挺好奇的,這人四個月前買了那片豪宅,安裝了世界一流的保全系統,卻始終見不到人影。樊墨查了四個月也才查到那人買房時簽的合同,只寫了“顧七”兩個字,刷的卡還是美國的,樊墨按這個線索一查,有點懷疑這人也許和紐約的唐人頭子顧老爺有關系。都是一個道上的,樊墨對這個顧爺還算熟悉,不過只聽說他有六個孩子,這個顧七是什么來頭,他是怎么都打聽不出來了。那人身份如此神秘,韋一本以為他會一直這么低調行事,卻沒想到搬來的第二天竟會主動過來拜訪鄰居,韋一心里奇怪,便忍不住想看看倆人能聊些什么。
他猜樊墨在總部的資料庫也許也在看著,畢竟以他的能力查了四個月也查不出底細,心中也一定按捺不住好奇。
除了駱文承和一直以來都跟著他的梁遇,進來的還有三個人,為首的男人應該就是天域的主人,韋一看到他暗暗吃驚,這人的長相實在是漂亮,不愧是美國來的,五官如此深邃,應該是個混血兒,全身上下一股子國際名模的范兒。那人個子也很高,乍看絕對有一米九了,駱文承一米八五的身高竟然還要稍微仰頭看他。那人身后跟著兩個低眉垂首的黑衣男人,進門開始就一句話都不多說,只緊緊跟著他。那混血男人落了座后終于微微一笑,朝駱文承頷首笑道,“駱陽的老總駱先生,顧某在紐約如雷貫耳,厲害的人,佩服得很。”
韋一忍不住一樂,這人真是個外國佬,說話奇奇怪怪的,倒也挺有意思。
駱文承打量他一會兒,伸手過去,“駱文承,請問先生是?”
男人神情十分真誠地握了握手,笑道,“你們中國人,怪得很,為什么握手?應該親一親,熱情。”
駱文承似乎也覺得好笑,不由笑道,“顧先生要入鄉隨俗了,中國人講的是含蓄。”
男人放開手,無所謂地聳聳肩,“鄙人姓顧名艾爾倫,家里第七,中國人叫顧七。”
“原來是顧先生,不知道顧先生來中國是度假呢,還是要投資做些什么實業?”
顧七呆了一下,側頭看了看身后的男人,問道,“十七,什么叫實業?”
左側的亞裔男人回答,“就是問您是不是開公司。”
“哦,公司,也叫實業?同聲詞?”
另一側的白人男人耐心回答,“七爺,那叫同義詞。”
“哦,”顧七眨眨眼,回頭看著駱文承笑道,“對,來實業,實業的。”
駱文承無語了片刻,另一邊透過鏡頭偷窺的韋一卻是忍俊不禁,這家伙太好玩兒了,真的不是猴子派來搞笑的么?
駱文承耐著性子和這個鬼老周旋了半天,屁也沒問出來,就知道他是美國什么顧家的小兒子,到中國來開拓市場的,具體做什么也是迷糊,好像什么都要試試,總之就是個外放的太子爺,玩票來的。駱文承有點兒失望,這么個二愣子住在隔壁,倒也不用擔心什么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顧七便起身說道,“駱宅和我的天域不同,美輪美奐,金碧輝煌。”
駱文承:“……”
韋一忍不住吐槽,明明金碧輝煌的是你的天域好吧……
“駱總,顧某到花園觀光一下可好?”
駱文承:“……哦,好吧。”他回頭朝梁遇擺擺手,“帶顧總去轉轉吧。”
梁遇領命,還算淡定地走了,出門的一路就聽到那個顧七大呼小叫,什么,amazing一堆鳥語往外蹦,韋一直到看不到他了才終于忍不住,連線了樊墨笑道,“那個顧七,你看見了么?”
樊墨也是憋著笑,“這家伙竟然能躲過我四個月的調查,太不可思議了……”
“看來他背后的顧家很厲害,可能就是你說的顧爺,那兩個保鏢看著也不是一般人,不過看來對我們沒什么威脅,不用管他了。”
韋一說著便隨意走到了陽臺那邊,朝外一望,腳步不由地頓住,微微皺起眉來。樊墨覺察出來,問他,“怎么了?”
韋一有些不爽,哼了一聲,“那個二愣子,挖了我一顆白菜,嘖,煩人。”
樊墨哈地笑道,“他不是參觀花園么,怎么還跑到你們菜園去了。”
“誰知道,”韋一看那個顧七抱著白菜走了,悶悶地說,“那白菜還是我種的呢,誰允許他挖了。”
“行啦行啦,他可能看菜地新鮮吧,別往心里去。”樊墨也沒在意,又同韋一說笑了幾句便掛斷了。
韋一把腕表恢復了原樣,郁悶地趴在窗戶邊看著那個傻大個抱著他的大白菜越走越遠,他心里不開心,咬著唇瞪了他一眼,很不爽地把自己摔到床上,面朝下拿枕頭蓋住了頭,憤懣地哼了一聲。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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