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一卻是神色怔忪,心思完全飄了,樊墨只得再次和他們解釋了一下幾個月前韋一房里突然冒出來的那個黑衣男人的事,總結道,“我們之前懷疑那個人要么是凌家的人,要么可能跟天域有關,如今又查出來這個起軒的老板就是顧七,所以莫絕很可能跟那個天域的主人有關系,畢竟除了我們,想弄垮駱文承的人,也只有小絕了。”
樊墨見韋一仍是神色恍惚,心中不忍,便說道,“小一,要不我還是請來唯叔叔幫忙,讓他手底下的人替咱們去天域查一下……”
“不用,”韋一忽然抬起眼來,拳頭一點點握起來,指尖泛白,“我自己去。”
“什么?”三人異口同聲,“你去?你怎么去?”
霍逸皺眉道,“現在還不能確定那個顧七是不是真的是莫絕的朋友,你可不能暴露你已經清醒了的事,讓駱文承知道了你就危險了。”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不讓他們察覺,”韋一低下頭,慢慢展開手掌,盯著掌心被手指狠狠摳出的痕跡,沉聲道,“事關小哥哥的安危,我一定要親自去,你們不用擔心。”
“可是……”
“哎呀,安心吧你們,”郎六摳了摳耳朵,滿不在乎地說,“講真的,你倆加起來都沒他一個人機靈,他想做什么就讓他去做好了,咱們等消息就成啦。”
樊墨仍是擔心,還想再勸,韋一卻看著他說道,“小墨,這幾天瑞瑞可能會很著急,你替我照顧他,別讓他太難過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
韋一垂下眼來,盯著手腕上掛著的佛珠和相思豆,過了半晌一點點瞇起眼來,暗暗握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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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擔心小一?”回程的路上,霍逸看向身側一臉閑適的男人,“他畢竟只有十六歲,放他自己一個人去天域,會不會太危險了?”
“安啦,他那個腦子,六十歲的人也未必玩兒得過他,你看他演了一整年的戲,駱文承連個毛都沒發現,你還擔心他?”郎六換了個舒服姿勢,閉著眼慢悠悠說道,“你還是回去早點睡一覺,好好準備你明天的通告吧。”
霍逸皺了皺眉,看他完全不以為意,也只能勉強讓自己安下心來。郎六讓司機把霍逸送回他的公寓,自己則理所當然地去了謝瑜的家,進了門二話沒說就把睡夢中的男人給搖醒了,一邊脫衣服一邊粗暴地撕扯男人身上的睡袍。謝瑜驀地驚醒,朦朧中看清是郎六的臉,猶豫了一下,終于是沒動,任由身上人為所欲為,將他整個人翻轉過來,提起腰就橫沖直撞地插了進來。
謝瑜趴在床上咬著牙忍耐,這幾個月郎六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對他的索求越發頻繁,勃-發的*怎么都無法滿足似的,每次都把他折騰得暈過去才肯罷手。自己一大把年紀了,被這毛頭小子身體力行地普及了眾多高難度姿勢,要不是他從小練舞,最近又因為參加節目身體柔韌了一些,否則被這家伙這么不要命地折騰,早就得廢在床上了。他本能地咬著牙忍耐到嘴的呻-吟,那種噴著熱氣的聲音從喉嚨里溜出來,實在讓他覺得難堪,自己比身后的青年大了整整八歲,卻要被他操-弄得低叫連連,實在是太過羞恥,可身后人偏偏就喜歡把他弄出聲來,自己忍著不叫,后面的沖擊就像是要他命似的發狠,他不得不開口喘氣,偶爾逸出一絲難耐的叫聲,身后人就會停頓一會兒,動作也會溫柔下來。
雖然會得到片刻的喘息,可他還是叫不出口,能忍就忍了,此刻郎六已經發-泄了一波,把他翻過身正面對著,再次挺腰而入,謝瑜不由地啊了一聲,郎六低下頭含住他的嘴唇,逸出一聲笑來,“繼續叫,我喜歡聽你叫-床。”
叫-床兩個字讓謝瑜整個人都泛起紅來,身子都發顫了,郎六瞇眼看著他,板著臉說,“叫給我聽,不許忍著。”
謝瑜難堪地看著他,只得閉上眼,逼自己張開嘴低低叫出聲來。郎六總算又笑了笑,彎下腰再次吻住他,逗小孩似的喃喃說,“真乖,再大聲點。”
“呃……郎、郎總,別、啊啊……慢、慢一點……”謝瑜下意識又要咬住唇,可看著男人黑幽幽的眸子,只得又逼自己羞恥地喊出聲來,“別、別碰那里……呃啊!輕……郎總,別……”
郎六垂眼看著他臉上的紅暈,不知是什么心思,反而更用力地攻擊那一處要命的地方,謝瑜終于是忍無可忍,抱住他的肩膀無法抑制地喊叫了一聲又一聲,郎六看著他情-動的表情,心里忽然發軟,忍不住垂頭吻了吻那人顫抖的唇,笑著說,“謝瑜,你知不知道,你每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表情特別好看。”
謝瑜恍然回過神來,想忍住那股沖動,卻又礙于他的命令不能忍,整張臉都憋紅了。男人的神情竟有些無助和無措,郎六看得心里一軟,不再折騰他,狠狠沖撞了數十次總算發-泄出來,趴在他身上緩緩平息身體的躁動。
謝瑜還沒釋放,卻根本意識不到似的,將他伺候完了便小心動了動身子,疲累地閉上了眼睛。郎六也沒在意,舒服完了便將人抱進懷里,不由自主地又親了好一會兒,只不過親著親著某處又抖擻起來,貼在謝瑜小腹上微微發燙,謝瑜臉色白了一分,沒睜眼,只得勉強使力把一條腿慢慢抬起來,搭在郎六腰上,郎六也真沒客氣,把住他的腿再次一沖到底,咬住男人顫抖的唇低聲說,“還有半個月就錄完節目了,下個月你要去外地拍《蘭陵王》了吧?”
謝瑜聽到《蘭陵王》三個字勉強睜開眼,喘著氣費力地點點頭。
“怎么也要拍四個月,所以你這個月得好好伺候我,補足這四個月的份才行,”郎六低頭咬住他的下巴,微微使力,“不過,你要真受不住了就跟我說,我也不逼你。”
謝瑜忍耐著身體的不適,目光復雜地看了他半晌,終究是沒說什么,抬手抱住郎六的肩膀低聲回答了一句,“沒事,我還可以,您想做就做吧。”
郎六當然也不廢話,隨心所欲地翻騰了他一整夜,完事兒了也累得不想洗澡,摟著懷里的人就呼呼睡了過去。謝瑜全身都發酸,睡不著,只得在黑夜中睜著眼睛愣愣出神。郎六的呼吸浮在他脖子上,他有點癢,想躲開,可還是忍耐著沒動,微微側過頭看向身側青年俊逸的面孔。
郎六長得很好看,卻是那種看起來就一肚子壞水的陰柔長相,兩個人的外形比對著看,怎么都看不出來自己會是被他夜夜侵-犯的對象。這個人在外人面前總是勾著笑容,吊兒郎當的模樣,和霍逸在一起的時候還笑得沒心沒肺,好像沒什么煩心事似的,整天都笑瞇瞇的,可謝瑜不明白,為什么這人對自己,卻遠沒有在外人面前那般陽光開朗,反倒總是透著股狠勁兒,總想發泄什么似的。
謝瑜也是用了幾個月的時間才終于看明白,這個人白天戴著好幾張面具活著,只有對著自己的時候,反倒是最真實的。可這個人的真實實在是太扎人了,他看不清他的內心,卻在偶爾看到那雙眼里流露出陌生的,讓人疑惑的茫然時,心里竟會跟著不由自主地微微發起愣來。
他對郎六這個人的感覺很復雜,這個人作為金主來說,對他算得上盡了心力了,短短三個月時間,他讓自己加入了當下最紅火的娛樂節目,又給他搶了一個班底雄厚制作精良的良心劇的男主,而最近又籌劃著讓他登上國內第一時尚雜志的封面,單單只是作為金主來說,他對自己真的是很夠意思了,雖然在床上的確是索求過度,可那是自己答應的交易,就算身體不舒服,也該讓他滿足的。
謝瑜把“陪郎總上床”這件事當做他不得不回報的本分,可他不明白的是,這個人偶爾做出的一些“多余”的舉動,又是為什么呢?這人總是多余地擁抱他,總是多余地親吻他,更是多余地,把節目組里經常嚼他舌根的員工全部踢了出去。謝瑜想不通,如果單單只是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這人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情,又是何必呢?
就像以前那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做完了就讓自己回去,從來不親吻,也從來不會抱著他入睡,才應該是他們之間該有的樣子,不是嗎?
“我臉上有東西么?”
謝瑜一驚,頓時尷尬地撇過頭咳了一聲。
郎六也沒睜眼,抱著男人的手臂稍微收緊了,很自然似的,牽起他一旁的手十指相扣,而后在他耳側親吻了一下。
謝瑜靠在他結實溫暖的懷抱里,感受到那人的呼吸柔軟地浮在耳側,心思更加迷惘,不由地看著兩人交握的手,竟久久無法入眠了。h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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