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舒踩著高跟在外晃了一天,也累得慌,上車便問:“晚上吃什么?”
岑森說:“回家做。”
“你做?”
岑森看她一眼,沒接話,但眼神已是明晃晃地在反問:“不然你做?”
季明舒被噎了兩秒,又揉小腿,“你準備做什么?”
“熗炒雅筍,燙生菜,紅燒小排。”
紅燒小排?
季明舒的肚子好像更餓了。
今天岑森的工作不多,來接季明舒之前,還繞道超市,讓周佳恒下去買了些菜,還特意囑咐要買嫩排骨。
回到明水公館,季明舒就躺在沙發上玩手機,還時不時探頭探腦,觀察紅燒小排的進度。
不得不承認,岑森這狗男人腦子挺好,從小到大學習能力就明顯優于旁人,進集團后也迅速表現出卓越的工作能力,就連在家做個菜都顯得干凈嫻熟。
遠距離望過去,他身形修長清雋,站在中島臺就自成一片風景。
走近,他的襯衫袖口往上翻折,堆疊出柔軟褶皺,一雙手瘦而長,指骨明晰,處理食材的手法也利落中兼具美感,很是賞心悅目。
季明舒這人活得比較簡單,有吃有喝有錢花就很開心。
紅燒小排上桌,她很有興致地拍了張照,加上食物濾鏡發朋友圈,并配文:“老公做的小排骨愛心”。
可以說是繼百萬修圖師瘋狂p圖長達兩年后,終于秀上一波真正的恩愛了。
她吃也吃得很有興致,雖然一小塊一小塊地夾得很矜持,但速度一點都不落于人后,不知不覺中,她一個人就消滅了整盤小排骨。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思考過岑森今日為何一反常態,會主動提出去接她,接了她又主動回家做她喜歡吃的紅燒小排。
直到晚上兩人在影音廳看電影,看著看著就被岑森壓在身下動手動腳,季明舒才隱隱約約感受到一點兒岑森的真實目的。
說起來,也確實有段時間沒做了。
不知道為什么,被岑森親吻的時候,季明舒覺得他有種……很禁欲的性感,吻落得密密麻麻,呼吸溫熱,她耳后根都不自覺地紅了一片。
這種感覺還蠻奇怪的。
以前季明舒也不排斥岑森的親近,他很愛干凈,動作也不粗魯,反正親密接觸不會給人任何的不適感。
只不過要說多么喜歡多么欲罷不能也沒有,就像是完成夫妻任務一般,一月打一次卡。
可這次和他在一起,季明舒心里是有一點小歡喜和小羞怯的。
尤其看他眼瞳里欲|望翻滾,眼底泛紅,那種歡喜和羞怯好像也不自覺地會加深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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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浴室,水汽氤氳,季明舒被岑森抱在懷里一起洗澡。
她渾身酸乏,明明還不困,不知道為什么縮在岑森懷里就是不停地打呵欠,一連打了幾次,都冒出了眼淚花兒。
“困了?”
“不困。”
可能是親密接觸能加強人對伴侶的依賴和眷戀,一連憋了好幾天沒說出來的事情,季明舒在這會兒突然想起,就說得很理直氣壯。
她戳著岑森的喉結問:“那天舒揚說,你前女友要回來了,今天谷開陽也跟我講,他們雜志要做一個你前女友的專訪,你什么想法?”
“李文音?”
“名字還記得挺清楚。”
岑森稍頓,“我沒有想法。”
季明舒對這個回答不是很滿意,但非要逼著人做什么奇怪的保證就顯得她好像很在乎他的樣子,太卑微了!
她想了想,又強調道:“最好是這樣,反正你要是敢婚內出軌讓我知道了,我就跟你離婚,你等著瞧吧你。”
岑森發覺自己不是很喜歡聽“離婚”這個字眼,頗為敷衍地“嗯”了聲,不想在這話題上多做糾纏。
泡了有一會兒,他放水起身,又拿了厚軟的睡袍裹住季明舒,將她從浴缸中抱了起來。
回床路上,岑森發現,季明舒垂著眼睫,手里把玩著睡袍的系帶,看起來不是很開心。
不知怎地,他將人放下后,一手還握在她腰上沒松,另一只手又撐到了她的耳側,還忽然提起先前擱置的話頭,“你也說了是前女友,你應該知道,我不是喜歡回憶過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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