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給她的?
季明舒狐疑地打量著他,伸手去拿購物袋。
拆包裝盒的時候,也時不時要看他一眼。
等見到包包的廬山真面目,季明舒心底不自覺地泛起一陣小雀躍,平直的唇角也忍不住往上彎了下。
還蠻好看的嘛,品牌配色款式大小都是她喜歡的。
“喜歡嗎?”
季明舒不錯眼地打量著包包,內心極度滿意,面上卻繃著驕矜神色,高貴冷艷地點評道:“就……勉勉強強吧。”
她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忽然想起什么,又轉頭,仍舊繃著氣勢問了句,“你今天…怎么對我這么好?”
“有么。”
難道沒有?又是倒粥,又是親自來接,還送她包包,怎么看怎么像居心不良!
上回他反常地去雜志社接人,又反常地給她做紅燒小排,還不就是等著喂飽她圖謀不軌?
想到這,季明舒捏緊包柄,心里惴惴。
這狗男人不至于吧,她今天可是剛從醫院出來,至于這么急不可耐毫無人性嗎?
可沒過幾分鐘,車停進一家大型商場的地下車庫,岑森說要去超市買菜給她煮粥,仿佛又進一步驗證了她的猜想。
她提著新包包下車,對岑森十分戒備,往超市走的路上還不斷提醒他,自己是剛從醫院出來的病患,身體虛弱需要好生休養,不能操勞!
岑森瞥了她一眼,“知道了。”
“……”
那一臉的平淡敷衍,知道什么我看你屁都不知道。
岑森并不知道她在亂想什么,也沒有覺得自己做了什么反常的事情,今天又對她有什么特別。
一切好像都是很順其自然的,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了,并且覺得都是理所應當。
-
平日季明舒就極少踏入超市,這更是她第一次和岑森一起逛超市。
看到門口推車還有那種很可愛的小汽車樣式,她多看了幾眼。
岑森忽然伸手撥了下她的腦袋,淡聲道:“別看了,你的體重不合適。”
他的手還有點涼,明明是撥她腦袋,她卻覺得心臟又不受控制地,猛地跳動了下。
等回過神想要辯解,岑森已經推著推車往前走了四五米。
她快步跟上去,和岑森一起握住推車手柄,平復好心跳又沒話找話問:“對了,你什么時候學的做飯?我以前都不知道。”
“上大學的時候,”他邊挑調料邊說,“也沒有特意學,下載菜譜照著做就會了。”
“我也照著菜譜做過,我怎么不會。”
岑森將一瓶孜然粉放進購物車,轉頭用一種“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的眼神看著她。
季明舒識趣閉嘴。
超市燈光明亮,季明舒四處張望打量,發現有很多小情侶一起推著車,有說有笑,有的還很黏膩。
一路行至水產區,空氣中的味道開始變腥,季明舒掩住口鼻,還沒往前多走兩步,某個玻璃缸里的魚忽地撲騰一下往外濺起水花。
她下意識護住岑森送的新包包,等那條魚安靜了,還很愛惜地拎起來擦了擦。
擦著擦著,她覺得有些不對。她連bck都當通勤包似的到處拎著跑,干嘛要這么仔細一只也沒有很珍貴的普通包包。
不知想到什么,她立馬停止了擦包的動作。
看了眼在挑選活蝦的岑森,她語速很快地說了句,“這邊味道好難聞,我去看看零食,等下再過來找你。”
說完她就立馬轉身,停頓兩秒,又小快步迅速逃離了岑森的視線。
岑森抬頭看了眼她的背影,倒也沒有多想。
只不過想到季明舒一脫離他的視線范圍,就能時不時干出點匪夷所思的事,他也沒在水產區多逗留,讓人處理完蝦,就打算去找那只不能獨立行走的小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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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明舒拎著包包在零食區幽幽地飄來飄去,肚子終于感受到了遲來的饑餓。
平日她對膨化食品的欲望很低,可這會兒她竟然十分想拆開一包薯片先吃再結賬。
好在最后形象戰勝了食欲,她往前飄了飄,打算來個眼不見為凈。
眼不見,肚子是凈了,可她腦子里還是靜不下來。
有那么一些她并不是很想想清楚的事情縈繞在腦海,像布滿地雷的雷區,稍微深思就會將現有的平靜生活炸出一個大坑。
她在貨架前來來回回徘徊了很久,想把“岑森”二字剔出去。
可就在想法出現的下一秒,身后就猝不及防響起岑森那把沉靜聲音,“買好了。”
她嚇一跳,肩膀都不自覺哆嗦了下,緊接著就隨手從貨架上拿起一盒東西,頭也不回急匆匆往前走,“我也買好了!”
走了會兒,她不經意間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手里拿了一大盒,還是那種紙盒上標題超大標志超明顯的安全套,里面足足有十幾二十盒。
什么是地雷,這才是貨真價實的地雷啊。
季明舒腦子一懵,看到周圍還不少男生,想都沒想就回頭將盒子往岑森懷里一塞。
等抬頭一看,季明舒恨不得原地去世。
岑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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