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恒連著兩回辦錯事兒,回國也沒聽岑森要怎么處理他,正提心吊膽著這飯碗還能不能保得住。
這會兒來了工作,周佳恒陡然振奮,一個激靈便從被窩里爬了出來,鞋都沒穿,兩眼發光坐在電腦前,不停打電話和人聯系。
畢竟職場如戰場,別看平日他寸步不離跟著岑森儼然總裁身邊第一心腹,其實崗位競爭特別激烈,總助辦那么多助理虎視眈眈,都巴不得他早點倒臺好自己上位呢!
想到馬上就將擁有自己的小島,季明舒笑瞇瞇的,第一時間就跑群里通知了蔣純和谷開陽,并讓她們以后尊稱自己為極光島主。
兩人難得默契,同時發出了神經二字。
蔣純還怨念道:
季明舒:
季明舒全神貫注打字,聊個天也擺出了打游戲拿一血的架勢,岑森插不上話,便看了眼自己手機。
這個點,他們發小群還很活躍,江徹正在問快過年了,送什么東西能討他女朋友開心。
岑森:
他剛哄人成功,好心傳授經驗。
可江徹并不領情。
江徹:
舒揚:
舒揚:
趙洋:
江徹:
江徹:
岑森:
他放下手機看了眼正在快樂分享自己島主身份的季明舒,忽然覺得自己運氣還挺不錯。
他沉吟片刻,又給周佳恒另外安排了一項工作,讓他沒事兒的時候多搜羅點貴且稀有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周佳恒渾身散發著工作使我快樂的人性光輝,連聲應好,順手將自己前兩天聽來的小行星命名權寫進了貴且稀有備忘錄。
轉眼便至小年,帝都隆冬,大雪愈盛。
這時節的故宮紅墻白雪,古意盎然。季明舒不愛湊那拍照的熱鬧,和岑老爺子岑老太太還有岑森一起,去京郊岑遠朝養病的園子住了兩天。
岑森也不知道辦錯了什么事兒,這兩天都被岑遠朝提溜著訓話,而且一訓就是半小時起步,聲音大得她站賞雪回廊里自拍都能聽見。
岑森現在是她心上人,被這么訓怎么著也是有點小心疼的。她裝聾作啞,時不時在岑遠朝發飆發得正上頭的時候進去送個冰糖雪梨銀耳燕窩。
岑遠朝面色不虞,到底不好對她這兒媳婦發火,每至這時便揮揮手,讓他倆一塊出去少在這現眼!
季明舒小聲問:你干什么了,爸怎么那么生氣。
沒事。岑森神色如常,還幫她摘了頭上沾染的雪花,工作上的事情。
季明舒當然知道是工作上的事情,不然他也不會臨近過年了還天天去公司,回家也電話不停,電腦開著從沒關過。
其實以前季明舒是不大關心岑森工作的,反正關心了也聽不懂。
而且她從大學畢業起就經常聽家里人和外邊人夸,夸岑森工作能力多么強,他這人多么有野心有魄力有手段所以她也一直默認,岑森在工作這一塊兒是萬能且沒有敵手的。
只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并非如此。
傍晚,岑森還沒回,季明舒在房里給岑季兩家的長輩小輩準備新年禮物,她正打算去問問岑老太太,岑迎霜和團隊一起去德國調研了那還會不會回來過年,可還沒走到岑老太太房間,她就聽見岑遠朝和岑老爺子在書房說話。
岑遠朝身體不好,不刻意提起精神,聲音總有些虛。
談都談好了,竟然不等簽完合同再回來,愣是讓阿楊給截了道胡,我現在真的搞不懂這孩子在想什么!
岑老爺子倒溫和,阿森這孩子有分寸,你用不著擔心他。
岑遠朝沉默,似乎是嘆了口氣,擔心也沒用,他主意太大,我現在也管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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