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到了。”
電梯到達頂層,見她半晌發怔,周佳恒按住電梯提醒了聲。
一路走進總裁辦,季明舒都飄飄忽忽的,那種愧疚感越接近岑森也就變得越加強烈。
她走到岑森的辦公桌前,眼睫低垂,默默地打開保溫桶,小聲道:“給你打包的雞湯,你喝一點暖暖身體,這家店很多人排隊的,都說是真材實料。”
岑森默了默。
之前他在微信里問是不是要買的東西超過副卡額度的時候,她明明很生氣,還指責他把她想得太過物質。而且剛剛監控里,她那氣勢也不像是來送湯關心,更像是要把保溫桶里的熱湯潑他一臉找他算賬。
他摘下眼鏡,就著季明舒推至面前的小碗舀了一小勺。
嗯,味道很正常。
他抬眸看了眼季明舒,“坐。”
可季明舒蹭在他辦公桌邊,手里把玩著保溫桶蓋,扭扭捏捏地不肯動。
保溫桶蓋朝里的那一側是有水汽的,季明舒把玩著蓋子外面也沒注意,里頭的水竟滴滴答答地全都落在了地上。
半晌,她放下蓋子腳步微挪,剛想和岑森說點什么,就猝不及防來了個腳底打滑,緊接著一個側向九十八度半的高難度華麗旋轉伴隨著高定小紅裙裙擺飄蕩以及飄逸的黑亮秀發飛舞——
她完美地跌坐在了岑森懷中:)
岑森一手拿著湯匙,動都沒動,只腿上感覺忽地一重,季明舒卻在坐下的那一瞬間非常自動自發地環上了他的脖頸。
“……”
“……?!”
季明舒懵了懵,大腦大概空白了四五秒才反應過來剛剛發生了什么。她后知后覺對上岑森沉靜的目光,分明從岑森眼底的沉靜中看到了——“很好,投懷送抱的手段非常別致”——的盎然趣味。
不!她不是故意的!剛剛一定是有阿飄附體這一系列的高難度動作才完成得這么順暢自然無懈可擊!
為證清白,季明舒下意識松了手。
可岑森已經放下湯匙,環上了她的腰。
“等…等下!”
“我不是,是地板太…太滑了。”
岑森的目光已經落到她鎖骨以下的位置,只不以為意地“嗯”了聲,又應承:“年后換掉。”
季明舒不爭氣地紅了紅臉。
見岑森目光色|情,心里也有種破罐子破摔的情緒在暗暗作祟,于是她一不做二不休,光明正大地抱住岑森,并縮進了他的懷里,小小聲說:“我前幾天聽到爺爺和爸在書房說,你提前從巴黎回來,被岑楊搶了一個項目…對不起啊……”
岑森眼底暗色略略褪去。
季明舒又心虛地說:“不然那個島就先別買了吧…都在北極圈了,一年也去不了幾次,維護費用很高的。還有,我也可以少買一點東西,還有你上次送我的那個戒指,都沒機會戴,不然我把它賠給你。”
“小錢而已,我還沒窮到要讓自己老婆賣首飾。”
他揉了下季明舒腦袋,身上疲憊仿佛也倏然輕減。
季明舒坐他腿上不安分地晃蕩,不知怎的又追問起了岑楊的事,還幫岑楊小聲解釋,“其實岑楊也挺不容易的,就是…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差不多這個意思,你懂吧?他這些年肯定是有些意難平的,而且他小時候人真的很好……”
岑森當然懂,他甚至很能理解岑楊為什么會時隔多年仍無法釋懷。
這里頭還有些關于岑家的事情季明舒并不知情,當然,他也不想讓季明舒知情。
永遠快樂簡單,遠遠好過背負過往負重前行。
就像他也并不想告訴她惡剪事件真相,去破壞曾給過她幼時溫暖的岑楊哥哥美好形象一樣。
只不過不破壞不等于他能允許季明舒一直在自己面前提其他男人。
季明舒還想說點什么,可岑森卻忽然封住了她的唇,溫柔親吻。
她不爭氣地在這溫柔中稍有迷失,卻未料下一秒就被這溫柔攻城掠地。
她嗚咽著想要出聲,眼角余光卻看見岑森在桌面觸控面板上摁了個鍵,上面隱約有一斜杠,看起來是請勿打擾的意思……?也來不及深想,因為岑森又抱著她起了身,還將她放在了辦公桌空余的一角。
季明舒懵逼,下意識往后仰了仰。岑森也順勢稍稍傾身,雙手撐在她的身側。
他眼瞳深黑,清清凈凈地凝視著她,不經意松松領口,喉結微動,隱隱露出鎖骨,就莫名地,給了季明舒一種……很欲的感覺。
對視避無可避,季明舒耳朵發紅,小心翼翼地問了句,“是要…要辦公室play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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