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恪販|毒?”看到這新聞時,季明舒剛好敷完面膜,她匆匆撕下面膜紙,還未來得及清洗便跑出洗手間,“這事不會是你干的吧?”
岑森靠在床頭看書,抬眼溫聲問:“我是黑社會嗎?”
季明舒:“……”
岑森慢條斯理翻頁,金絲邊眼鏡微微反光,“我總不能逼他犯罪。”
季明舒聽懂了,這話翻譯一下意思就是:我雖然不能逼著人家犯罪,但我可以揪住他們犯罪的小辮子告小黑狀。
她還真沒想到,岑氏森森原來是一位優秀的朝陽區區外群眾。
她蹭到床邊,瞄了眼岑森手里的書。果不其然,岑氏森森的總裁逼格也培養得十分到位,看個書都是純外文版。
她按住書,冷不丁湊上去親了一口,又迅速坐直,居高臨下道:“表現不錯,獎勵一下。”
岑森輕哂,微垂著眼繼續看書。
季明舒大晚上主動親他,無非也就是仗著來了例假可以為所欲為,說是獎勵,其實更像折磨。
季明舒心里也很有逼數,撩撥完就心情很好地起了身,小手手背在身后,走個路顛啊顛的,嘴里還哼著調子跑到了十里外的宮斗劇主題曲。
岑森看了眼她的背影,平日冷硬的面龐似乎也在落地燈光暈中變得柔和了不少,嘴角也帶著向上的、似有若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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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不是李文音太能惹是生非,岑森是沒想這么早出手,也沒想做得這么狠絕的。
若說其他丑聞,遮一遮壓一壓,或者等風頭過去,對電影影響都不大。可販|毒,這已經不是丑聞和劣跡藝人的事兒了,這是犯罪坐牢的事兒。
而且所有相關的被捕新聞都寫的是,蘇恪在李文音那電影劇組被當場抓捕。
李文音的電影在帝都某所國際高中拍攝,當時正在拍男主一個人留在教室、女主在后門偷看的暗戀橋段,毫無征兆地,警察突然沖入,控制嫌疑犯蘇恪。
事發突然,劇組當即停工,所有工作人員都被帶走接受調查,據說女主角還耍大牌不肯去警局,最后鬧得很難看,差點被強行押走。
一時間,伴隨蘇恪販|毒甚囂塵上的,還有許多電影相關的話題。
當初蘇恪是在資本人氣演技等多方考量下,李文音親自選出來的最佳男主,她知道蘇恪不干凈,但她也知道蘇恪不干凈的同時,背后還有幾分過硬的背景,沒什么意外,很難倒臺。所以她在官宣男主后,還很放心地發過微博為蘇恪站街。
哪成想,巨變只在一夕之間。
從警局出來后,李文音的電話就時刻處于占線狀態。
起先她以為還有挽回的余地,畢竟電影剛剛開拍不久,男主出事,他們可以換男主。
可女主女二男二和通了氣似的,招呼都不打一聲,齊齊發微博表示將退出電影拍攝。
拜托,這誰還敢拍啊?外面都說他們劇組是毒|窩呢!
要說別的熱度蹭蹭也不虧,可這會兒他們就算是當一輩子十八線小透明也不想和李文音劇組沾上半毛錢關系了!
比這些明星更現實的是資本方,因著電影前期宣傳有一定熱度,本來李文音談好了幾個廣告植入,可這會兒也紛紛來電表示要取消合作。
原家那邊做得更絕,都不再親自聯系,直接讓助理冷冰冰地通知她:一期投資他們不會追回,但后續的投資很抱歉,全部取消了。
在接到這通來自助理的電話時,李文音才算真正清醒,這世上也許并不存在真正的欣賞。
當初馮淑秀給她介紹原家那病秧子,她看不太上,但秉著結個善緣的想法,態度也是進退得宜的。
對方也不出所料地很欣賞她,頻頻約她出去看電影看畫展,和她聊古典文藝學,中西方電影歷史……
慢慢地她也對其有所改觀,覺得他是有些真才實學,也是真心欣賞藝術。
于是她使了點兒小手段讓這男人死心塌地認為,她拍這電影并不是對初戀還有念想,而是純粹為了拍出最有靈氣的作品,純粹為了藝術創作。
并非自夸,她是很清楚自己對某一類型男人到底有多大吸引力的,后來如愿拿到來自原家的投資,便是最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