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寧捧著手機，癡笑了好一會兒。

“數學一百多分！”他說。

云喬：“……”

蔣寧和小助理都被數學老師折磨出了pdst綜合癥，第一時間去看數學分。

“……姐，獎金的錢我來出，你從我通告費里扣。”蔣寧又說。

云喬：“我沒窮到這個地步，你的錢存著買房買車娶媳婦吧。”

蔣寧：“……”

后來，小助理出去聯系《最偶像》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邀請大家吃飯；安排餐廳和菜單。

蔣寧在陽臺上抽煙。

云喬依靠著陽臺的門，避開灼熱陽光：“很感動是嗎？”

蔣寧眼眶有點濕。

他沒回頭：“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的人生會如此平順。姐，別說我們那個職高，就是我們那邊的兩所普高，考上一本線都是個大事。”

“鄉鎮的教育資源不行。”云喬說。

蔣寧：“可是，我很長時間都以為是自己不行。而很多像我一樣的同齡人，他們會進工廠。如果我當時做錯了一個決定，我現在肯定跟我另外兩哥們進廠了。”

云喬：“后怕，是嗎？”

“對。”蔣寧說，“原來，有了好的老師，我一邊工作一邊高考，也能有這樣的好成績。”

“人不會總那么幸運，幸運是守恒的。”云喬說，“今后，更是要步步謹慎小心，不可行差踏錯。”

蔣寧：“我不會。”

他很是唏噓，一連抽了三根煙。

云喬便先回了自己那邊的房間。

中午，云喬和蔣寧請了《最偶像》的導演組、幾名嘉賓吃飯，沒有邀請楊永和舒洋。

用云喬的話說，撕破臉了就接受，不要妄想無事發生。裝作若無其事，最后還是會成仇，白白憋屈受氣。

飯桌上，導演們狠夸蔣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