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意思嗎趙書棠?”
阮眠笑了聲,也不想忍了,索性破罐破摔,“不就是我媽和你爸再個婚的事,你至于這么針對我嗎?”
趙書棠當時臉色就變了,周圍站著的同學也驚呆了。
在場的兩個男生不想場面鬧得太僵,出來打圓場說:“這樣吧,垃圾阮眠和齊嘉去倒,黑板我們來擦,你們兩怎么說也是一家人,別吵了啊。”
趙書棠吼了句:“誰跟她是一家人!”
說完,人就跑了出去,劉婧宜瞪了阮眠一眼,也跟著跑了出去。
阮眠垂著眼說:“我沒想和她吵,是她一直這么陰陽怪氣的,我沒忍住才說了幾句。”
方如清聽完沉默了好一會,才握著她的手說:“你的性格我知道,不是會先來事的人。
我之前也不知道書棠她是這個樣子,只是想著你們現在畢竟是一家人,就跟你們周老師提議讓你們兩坐到一起,要是早知道……”
“媽。”
阮眠打斷她的話:“這不怪你,是我之前想的太多,沒跟你說清楚。”
“這樣吧,我回頭給你們周老師再打個電話,讓他給你們倆調開。”
方如清嘆了聲氣:“總不能讓你跟著我嫁過來,一直這么受委屈,不然我以后怎么和你爸爸交代。”
阮眠抿了抿唇,沒說話。
那天掛完水回家,阮眠在樓上房間休息,孟星闌還在qq上和她聊盛歡和陳屹的事情。
大多聊的都是盛歡。
后來孟星闌又問她下午出不出來玩,阮眠回她自己生病了,沒法出去玩,對方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
接通后,是孟星闌咋咋呼呼的聲音:“不是吧阮眠,你怎么又又又生病了?
我記得你上次國慶的時候也生病了,你跟節日犯沖嗎?”
阮眠笑:“我體質不好,冬天容易生病。”
“那好吧,還想叫你出來玩的呢。”
孟星闌有些失望:“每次和他們男生出去玩都只有我一個女生,我好孤單啊。”
“對不起啦,我是真的沒辦法出門,而且我萬一再把病毒傳染給你們就不好了。”
“哎呀你道什么歉,我就是在跟你抱怨,反正以后多的是機會,你就在家里好好休息吧。”
阮眠說:“好,知道了。”
元旦只有三天假,短的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阮眠的感冒沒好徹底,去學校那天穿得比平常還要厚實。
路上碰見班里的同學,別人都沒認出她,只有齊嘉從后面跑過來拍了下她的肩膀,笑她怎么穿這么多。
那天下午她在班里說出自己和趙書棠的關系之后,周海很快就從其他同學那里得知了這件事,在班會課上特意強調了幾遍不要議論別人家的私事,別人說是一回事,我們不能說。
之后班里就少了很多議論,阮眠也由此和齊嘉也走得近了些,平常孟星闌和梁熠然去吃飯,她都是和齊嘉一起,偶爾也會三人行。
“我怕冷。”
阮眠聲音還有些甕甕的,一說話嘴邊都是白氣。
“這還沒下雪呢。”
齊嘉敞著懷穿羽絨服,里面就一件衛衣,“等到下雪,你豈不是要裹被子來學校了?”
“……也沒那么夸張吧。”
齊嘉張著嘴哈哈大笑,站在校門口的吳嚴冷不丁一聲:“笑笑笑就知道笑,都幾點了大小姐們,還不走快點!”
兩人加快步伐走進校園,齊嘉轉身朝著吳嚴的背影做了個鬼臉,抱怨道:“我好煩看不見哦,又兇嗓門又大。”
吳嚴,諧音無眼,等于瞎等于看不見,八中學生自行研發的代號,安全又保險。
阮眠手揣在外套口袋里,低著頭說:“我以前在六中的教導主任比吳嚴還兇還可怕。”
“那你好慘,從一個苦海來到了另一個苦海。”
兩個人邊走邊聊,走到教學樓底下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跑過來一個女生,勾著齊嘉的肩膀,語氣格外激動:“嘉嘉!陳屹今天早上通過我qq好友了!”
“是嗎,恭喜啊大小姐,追人之路又近了一步。”
齊嘉站直了身體,回頭笑著給阮眠介紹:“阮眠,這是我朋友盛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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