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這么糟糕
冷靜下來的穆云舒仔細想了一下其實也沒有,就是純粹被青鸞氣到了。
那好,我們先說另一件事。阮微笙坐在書桌上,露出細白的兩條長腿,一只手抵在桌面,另一只手轉動轉椅,將穆云舒轉到她正對面。
和季時喻什么關系
如此直白,穆云舒呆了兩秒,無辜的眨眨眼睛,裝聽不懂什么什么關系
阮微笙微瞇雙眼,看著這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挖心眼子比誰都多的女孩,輕笑一聲,湊近她幾分換一個問題,剛剛那病弱的模樣,是怎么做到的
這次,穆云舒回答得很快氣急攻心!我剛才是真的很難受很難受!你也看到我吃藥了。
阮微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我一直以為,你這病是裝的。
怎么可能嘛。
一裝就裝八年,沒有任何人發現,的確不可能。
穆云舒立刻附和是啊!
話鋒一轉,阮微笙的目光多了些探究但是,一個生了八年病的人,會有那么好的身手,在不驚動綁匪的情況下跳窗逃走,我也不信這其中沒有秘密。
穆云舒頓了一會兒,慢慢躲開阮微笙熾熱的視線。
她該說嗎說她剛才的確被青鸞這個豬隊友氣到心梗去只想回來好好發泄一頓找他要個解釋,至于當時的各種不舒服都是裝出來的,為了逼真,她還偷偷用銀針扎了幾個穴位。
不,不能說。空白的身份可以暴露,甚至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穆云舒就是空白。但是會醫的這個不行,只有這個絕對不行,這是她的底線。
穆云舒抬頭,露出一個笑所以才說,是秘密啊。
她也不掩飾了,直接了當的承認,這其中的確有秘密,但至于是什么,她不說。
大多數人也不會再問下去,尤其是一個同樣懷揣著秘密的人。
那季時喻呢阮微笙果然沒有再問,但她反而硬揪著這個不放了。
穆云舒故意打了個馬虎眼:你覺得,我和他是什么關系
阮微笙不答反問:換個人繼續玩
我是這么隨便的人嗎穆云舒不服,大聲反問。
誰叫你有前科。
穆云舒一噎,一時竟無以對,她試圖替自己挽回點名聲:我還真不是在玩。這次我是認真的。
阮微笙卻不在意,從桌上輕輕一躍到地板上,繞過她,徑直走了出去。穆云舒唯恐她不相信,跳下轉椅追了出去:你別不相信啊。
她一路追到客廳,站在正在喝水的阮微笙旁邊:說到底,你下午是做什么去了啊能講講嗎
阮微笙動作頓了一下,沒有回答,慢悠悠地將一杯水喝完,卻也沒有其他動作。整個客廳伸手不見五指,又靜的嚇人,落針可聞。穆云舒根本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但也知道,她的沉默,在告訴自己這并不是一件樂意去回憶的事。
我有個妹妹,考到了離我現在不遠的初中,被欺負了。阮微笙的聲音低啞又落寞,沉悶的語氣中帶著克制。
你小心些,別捏碎了。穆云舒摸黑拿走了她手中的玻璃杯,是收養你的外婆所住的那個村子里的妹妹嗎
阮微笙嗯了一聲,穆云舒看不見她的眼神,卻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她此時的心情很不好。
這個妹妹是……穆云舒心想,如果只是一個同村的玩伴,還不至于讓阮微笙有這么大的情緒,只能說這個妹妹在她心里寓意不一般,且有很深刻的故事。
她啊。阮微笙微仰起頭,眼眸中在夜色的隱藏下夾雜著淚光,是一個對我有恩的人的親妹妹。而那個人是被我害死的。
穆云舒一怔,知道這事不能再說下去了,趕緊叫停:可以了!我大概明白了,你也別說了。如果你有任何需要幫忙的都可以跟我說。你妹妹在哪個初中我跟你一起去治治欺負她的人,初中生還是很好嚇唬的。然后再耍點小手段,給學校淺淺施個壓,讓他們多照拂點妹妹。
她說得輕快又跳脫,試圖活躍氣氛,讓阮微笙心中的那點不快能夠散去,好舒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