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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地小說網 > 長夜螢燈 > 05

            05

            鐘遠螢整個人僵縮在墻角,背后俱是冷汗,心臟有種踏空的悸慌。

            “是我。”敲門聲停下,緊接著是這兩個字。

            鐘遠螢久久緩不過神來,虛著口氣,尾音打抖:“付、付燼?”

            “嗯,”付燼繼續說,“我可以進來嗎?”

            “門沒反鎖。”鐘遠螢脫口而出。

            她現在太害怕了,不想一個人被拋棄在黑暗里。

            付燼扭開房門走進去,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然后走到床邊,把手機遞給她。

            鐘遠螢怔怔抬頭,伸手接過他的手機。

            遞出手機那一刻,付燼垂眸看見她臉色慘白,眼睛發紅濕潤,似乎整個人還在輕微顫抖。

            “抱歉,”付燼收回目光,“我沒想嚇你。”

            手機的光線照亮她所處之處,她心弦稍松了些,看著走向門邊的付燼,忍不住出聲問:“你......”

            要走了么還沒問完,就見他坐定在門邊的椅子上,與她保持距離。

            付燼抬眼看向她:“什么?”

            鐘遠螢沉默下來,過了許久,才輕聲說:“你為什么要坐那么遠。”遠到只有一個模糊的暗影,怪讓人害怕的。

            這一句話剛好被雷聲蓋過,不知是她無意的,還是有意不想讓人聽清。

            付燼好似沒聽清,起身坐到離她床兩米的位置,卻又沒再問什么。

            鐘遠螢低眼看了看手機屏幕,還有92%的電量,時間接近零點。

            緊繃的頸肩隨著時間推移慢慢放松,心弦也隨之松了下來,鐘遠螢瞄了他幾眼,有點兒欲又止。

            她見付燼沒有要走的意思,又怕他不好意思直接走,不知道要不要問一聲,感覺一問又像是下逐客令。

            付燼慢條斯理地靠著椅背,說:“我的房間滲了水,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在這待一下嗎。”

            “一樓沒人,我有點怕黑。”他又補充道。

            “......”

            鐘遠螢本來就不相信他的房間滲水,更不相信他怕黑。

            她九歲之后遇到付燼,他總以自己怕黑為由,往她懷里躲。

            后來她才明白,他不怕黑,只是知道她怕。

            鐘遠螢不好意思戳破,只好說:“我拿兩床被子給你鋪地上吧。”

            “我睡不了,”付燼說,“不用管我,你先休息。”

            鐘遠螢誤解了付燼的意思,她以為他是睡不了地上,其實他的睡不了,是指不能正常入睡。

            斷電后,房間的溫度越來越低,鐘遠螢拿了一條厚毛絨毯給他。

            他不睡,她也不好意思心安理得的睡,強打精神陪著。

            雨勢漸小,滴滴答答敲打窗戶,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困意席卷,意識愈發模糊,鐘遠螢撐著腦袋打瞌睡,手肘越發無力,腦袋隨之搖晃,頭一點再點,不知點的哪一下,腦袋滑過手掌,埋進枕頭里。

            她最后一點意識感知到,有個微涼的手托了下她的臉頰。

            ......

            也許是時隔多年,再遇見付燼,鐘遠螢做了一個有關從前的夢。

            十八歲高考畢業的暑假,蟬鳴聒噪,烈陽直照,窗外的枝葉鮮綠油亮。

            而室內氣氛卻凝固窒息,壓抑之感無形蔓延。

            少年無力地垂著頭,面色慘白,睫羽輕顫,眼底俱是化不開的痛楚,像被判了最后的死刑。

            他的眼下被劃出一道紅痕,眼眸氤氳著薄薄的水霧,有一種妖異破碎又驚心動魄的美感。

            他低垂眼瞼,每一個字音都艱澀至極:“我就這么讓你難以接受。”

            “是啊,我偏執,陰暗又骯臟。”

            他一手把自己剖得鮮血淋漓。

            “我可以滾。”

            “但你必須答應我,你也不能接受別人。”

            ......

            早已模糊的畫面此刻清晰得扎痛她的神經,鐘遠螢半夢半醒地睜開眼,腦袋混沌又茫然。

            付燼靠著椅背,睫羽低斂,整個人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只當閃電劃過天際,照亮屋內一角時,才能看到他清晰冷戾的眉目。

            “付燼。”她倏然輕聲喚道。

            “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

            她的聲音有些含糊,像處在夢端的呢喃。

            房間靜謐片刻,只剩風吹雨打的聲音。

            付燼扯了扯唇瓣,眼眸漆暗,“我過得很好。”

            得到了答案,鐘遠螢莫名心神一松,再次睡了過去。

            這一次,一夜無夢。

            等到鐘遠螢睡醒時,已經天光大亮,她視線一掃,付燼早已離開。

            她伸了個懶腰,慢吞吞地下床,往窗外一望,雨已經停了,天空鉛灰發暗。

            一場狂風暴雨過后,滿地殘花落葉,她打開窗,沁涼的空氣迎面襲來,瞬間讓人醒神。

            鐘遠螢洗漱過后出了房門,看見隔壁打開的房門,以及站在走廊的付菱青。

            付菱青聽到動靜也看了過來,鐘遠螢正想問點什么,但想了想,又不打算問了。

            “道路掃清,我們一早回來的,”付菱青說,“阿燼在樓下用早餐,你也下去多吃點。”

            鐘遠螢覺得付菱青大概是有心理醫生朋友的緣故,亦或是她在職場打拼多年的原因,總能輕而易舉看透別人的想法。

            鐘遠螢點點頭,問了聲早安,正準備下樓,余光瞥見付燼屋子里木地板上的水痕,動作頓了下。

            真的滲水了?

            恰在此時,兩位維修師傅拎著工具包走出來,對付菱青說:“弄好了,沒什么大問題。”

            “行,辛苦你們了,”付菱青問,“滲水的原因是?”

            畢竟以這房子的價格和裝修來說,不太可能出現滲水的問題,這還是頭一回遇到。

            師傅:“只是水龍頭壞了,關不住,所以一直流水。”

            習慣在工作上不忽略任何一點問題的付菱青又問:“水龍頭怎么壞的?感應區出了毛病?”

            全家都是感應式水龍頭,也沒見誰屋里的壞了。

            問到這,師傅的表情就有點一難盡:“感覺是被......故意砸壞的。”語氣帶點不可思議。

            付菱青:“......”

            鐘遠螢:“............”

            ——

            自那頓年夜飯后,一直到初七晚上,四人才再次共用晚餐。

            和以往一樣,吃飯時間大多沉默,有時付菱青會溫聲地說上幾句話。

            鐘遠螢邊吃著,邊準備開口說自己明天初八回北棠市,總歸還是在屬于自己的地方更加舒服自在。

            這次談成一個大項目,鐘歷高情緒明顯高漲,多說了幾句話,忍不住跟付菱青聊起這個項目,見她態度冷淡,才想起她說過在家里的飯桌上不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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