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雙手插在褲兜里,從一干人背后經過,筆直修長的腿隨便一邁就能邁出一大步,偏偏他走得不緊不慢的,看起來恣意悠閑。
如果這里不是a監區囚室,南潯會覺得他是個正在走秀的模特,雖然沒看到臉,但從背影看,那身材是真好。
那插在兜里的手,因為袖口卷起了一些,露出小半截胳膊,肌膚呈淺古銅色,肌肉均勻結實,線條流暢好看,隱約能看到小臂上微微鼓起的淡青色的筋脈。
眾人雖然在看他,但那都是在偷看,慫得不行,南潯不太懂行情,所以就這么大咧咧地盯著他后腦勺。
唰的一下,那男人忽然側了側臉,一只犀利的眼對上南潯的。
只是一個碰撞,他便又挪開了目光,很快就進了一間屋子。
南潯從他的眼里看到了事不關己的淡漠,然后再一瞅他所進屋子的方向。
喲,是洗手間。
神經病啊,不就是去個洗手間么,他還以為是干什么大事去呢。
然而眾人真當成了大事兒,仍舊是大氣不喘一個地候在原地,迎新儀式暫緩了下來。
空氣突然安靜,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神色稍緩,直到洗手間傳來嘩啦啦的水聲,眾人的神經又突然緊繃了起來。
之后,那嗒嗒的腳步聲又響了起來。
這次那人正對著南潯的方向,南潯總算看到了他的臉,卻因為角度的問題,只能看到側面。
眉峰凌厲,鼻梁直挺,唇比較纖薄,下巴微揚,一副天下唯我獨尊的吊樣兒。
忽地,他走到半路停了下來,臉往這邊側了側,纖薄的唇微微往上一挑,淡淡吐出一句,“你們,隨意。”
那聲音低沉而有力,沒來由地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帝王般的威嚴,讓人下意識地去服從。
等這男人完全消失在走廊上了,眾人才齊齊呼了一口氣。
南潯從眾人的反應中得出一個結論:這人很牛,很有來頭。
剛才叫囂得這么厲害的人見了他,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就算是他跟前的大塊頭刀疤,雖然極力維持表面的鎮定,南潯還是從他眼里讀出了一絲畏懼,一種深入骨髓的畏懼。
他怕這個男人。
不止是他,大家都怕。
“刀哥,剛才閻羅王好像讓咱們繼續。”刀疤身后一個小弟低聲開口,率先打破了死寂的氛圍。
刀疤回過神,得意地大笑了一聲,“你小子果然是惹到閻羅王了,擱平兒,他一句廢話都不會說,剛才居然讓爺幾個隨意!”
南潯神色微微一變。
閻羅王?
莫非這人就是趙隊讓他接近的人,閻羅?
他以為會是個跟刀疤一樣的大塊頭,哪料……
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太不一樣了。
不過,他什么時候惹到這人了?
南潯突然一個激靈,想起了剛才在大食堂的事兒。
不會吧,他不過就是坐了這人后面的跟他挨都沒挨著的餐椅,他就記恨上了?
看清爽的小說就到
m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