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安靜下來,鄭九從屋頂跳下來:“現在,該善后了。”
鄭十踢了踢地上的尸l,記心疑惑,但是一個字沒敢問。
……
院外,皇帝他們幾人已經先一步離開。
路上遇見個下人,在他的帶領下找了個屋子安置,又給皇帝和徐縝他們傳了信。
沒過多久,他們急匆匆帶著大夫過來。
大夫看到少年的情況,大驚失色,匆匆將他們這些閑雜人等趕出去。
于是,一行人在外間坐定。
“怎么回事?”皇帝沉著臉問。
鄭珣大致說了一下院子里發生的事情,她幸災樂禍地道:“可能是遭了報應,兩個人莫名昏倒,估計是猝死了。”
皇帝怒火散去,嘴角泄露出絲絲笑意。
明明就是她動的手。
不過她的那種手段,估計也不是常人能夠想象的,倒也不擔心暴露。
知道孩子有自保之力,他實在開心,但想到里面躺著的人事不知的少年,他又有些發愁。
徐縝臉色不太好看,撩起衣擺跪到地上。
“是草民失察,險些釀成大禍。”
鄭珣安慰道:“他們也是第一次在梅園動手,平時害了人之后都收拾得干凈,也很少有人知道他們行事如此殘忍。”
皇帝疑惑地問:“你如何知道?”
“我能掐會算啊!”
皇帝:行叭,你隨便說說,我反正都會信的。
徐縝深深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就是楊嘉懿和韋陽死得太痛快。”
鄭珣:怪我動手太快咯?
“賀無恙怎么會一個人在那里?”
賀無恙,就是那個被迫害的少年。
也是巧合,賀無恙今日只帶了一個隨從,被他打發去馬車上拿衣服
他準備找個院子休息,結果碰上那倆賤人
賀無恙深居簡出,跟他們甚至不認識,但他穿得簡樸,被當成了可以欺負的對象
恰好,那兩個小畜生心情不快,只是因為心情不快,只是因為看賀無恙不順眼,他們就砸破了他的頭,還打算把他吊起來慢慢折磨
賀無恙不良于行,身子羸弱,哪里經得起這樣的折騰
他的祖父還在戍邊,他的姐姐也跟著上了戰場
賀家記門忠烈,只剩下賀老將軍和一對孫子孫女,他們怎么敢!怎么敢在大將在外征伐時折磨他的血脈
鄭珣最看不得的就是為眾人抱薪者凍于荒野,最見不得好人沒好報。
這是她的底線。
徐縝說的對,他們死得太干脆太便宜。
好可惜,沒能讓他們受盡折磨再死,下次一定改進
皇帝:你說得對。
大雍歷代皇帝皆善待功臣,雖然也養大了一些人心,但是這種行為本身算不得錯,皇帝也很好地繼承了這個優點。
尤其他心有丘壑,他有本事,自然也能容人,也不怕誰居功自傲,所以寵起自已的“愛卿”時更加肆無忌憚。
他這樣的護短又愛才的人,怎么能夠容忍有人動他“愛卿”的寶貝疙瘩!
老太師和柱國公固然重要,但是跟賀老將軍比起來,完全就是輕如鴻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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