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目光直視許君年。
其他人都不敢出聲,只有徐長風,一臉的笑意,根本不怕許壽安的質問。
許君年未死,如今只來了一個許壽安,已經讓他心如明鏡,知道了事情的發展。
因為六王爺賣給了許壽安一個好,只把這事告訴了他一人。
若不然,今天來的可就不是許壽安,而是朝廷的人。
四爺爺,濟陽城破,君年是有責任。
但是若把過錯全推在君年一人身上,我不服!
許君年的聲音在整個忠義堂響起,而此時的忠義堂,靜到只能聽到他一人的聲音,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自我踏入濟陽城開始,百姓衣不蔽體,食不果腹,士兵的軍餉幾年未發一文錢。
就這還不是最大的問題!
許君年說到這里,眼睛都紅了。
可是我多次上書,每次朝廷都會答應給我們糧草,結果呢?
至死都沒有見到朝廷一粒糧食,甚至連一個援軍都沒有看見。
我濟陽城中數萬百姓,所有士兵戰至最后一人都沒有退縮,我又該向誰哭訴?
許壽安傻了,站在那里拳頭緊握,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來之前就已經猜到,這里面肯定有內情。
就是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情況。
所有人都死了,我卻還活著!
許君年笑了,那是一種慘烈的笑容,讓人心疼。
當我被人救回來的時候,我也想過去死,可是老三的一句話說得很對。
我若死了,誰替他們報仇?
朝廷欠他們的軍餉,又該誰來替他們討回?
忠義堂眾人,一個個都將腦袋扭向了一旁,根本不敢去看許君年。
就算他們都是土匪出身,可人心都是肉長的,在聽到這些話之后,也忍不住替對方難受。
呼!
徐長風深吸了一口氣,來到了許君年的跟前,伸手在對方的肩膀上拍了拍。
男子漢大丈夫,流血不流淚,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看看你,像什么樣子?
僅僅只是一句話,原本還在發怒的許君年,突然就停了下來,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對不起老師,君年沒能控制住自己。
徐長風笑了起來,目光從許君年的身上移開,轉移到了許壽安的身上。
太傅大人今天只是自己過來,而不是朝廷派人過來,已經說明問題了。
所以,這件事情早晚有人給你申冤,替你那些戰死的兄弟申冤。
我說得對不對,太傅大人?
許壽安深深地看了一眼徐長風,一不發,就這么離開了忠義堂。
莫正平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來的時候意氣風發,走的時候步履蹣跚!
這個老頭突然就像老了幾歲一般。
老爺!
孟小楠見狀,想要提醒一下徐長風。
然而徐長風卻是沖著她搖搖頭,說道:不用擔心,他可是當今圣上的老師。
這點事情還是能看透的。
都忙自己的去吧,今天的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
說到這里,突然又看到了那些準備好的酒菜。
走之前,先把飯吃完,不能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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