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玄雅拿著徐長風當初送她的清風瓊漿,思緒良久,最終還是沒把此酒送給自己的哥哥。
不是她不想,實在是現在的朝局,不允許她這么做。
別到時候,酒水沒有推薦成功,反而把清風醉這種生意也給人家攪黃了。
想起這事她就來氣,總覺得徐長風有些不知好歹了。
有多少青年才俊,想著討要官職還沒有門路呢。
徐長風倒好,這么多大人物去請,他都不領情,簡直有些不識抬舉。
殿下,陛下有請!
聽到外面丫鬟的聲音,她下意識地收起了那兩瓶好酒,朝著外面走了出去。
江顏悄無聲息地跟在她的身后。
太和殿內,秦玄志正接見著許壽安。
特意讓人備了一桌子的好菜,君臣共享,給予許壽安足夠大的待遇。
當秦玄雅來到這里的時候,二人還沒有動筷子呢,仿佛特意在等著她一樣。
剛剛到來,秦玄志便笑著讓對方坐下。
就在剛才,濟州那邊傳來的奏折,許君年再斬一人,理由是擾亂軍心,疑為奸細。
說出這話的時候,秦玄志心情很好,就差拍手稱快了。
目前,從濟州那邊傳來的消息多不勝數,全都是與朱三平和許君年有關的事情。
有人說這二人擁兵自重,投靠了北蠻。
也有人說,這許君年無視大康律令,私自征兵,手底下已經擁有大軍十萬。
對于這事,不知太傅有何看法?
剛從青平縣回來,許壽安剛把徐長風的事情講給秦玄志聽。
結果對方像是沒什么心思一樣,直接將其拋到了腦后,反而與他們談起了濟陽事件。
談就談唄,還把秦玄雅給找了過來。
這又是何意?
陛下心里應該早就有了主意吧?
許壽安這話一出,秦玄志哈哈大笑,端起酒杯,自己先喝了一個。
這一次的許君年,所作所為,正合朕意。
有他去敲打一下濟州的那些官員,至少也可以讓那些人收斂一些。
但是,總是被那些人煩著,也是沒有辦法,朕請你們二人前來,就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
許壽安還沒開口呢,坐在旁邊一直不曾開口的秦玄雅突然說道:若無他法,那就加官進爵嘛,讓那些人知道,陛下是支持許君年的。
聽到這話,一旁的許壽安微微嘆氣:朱三平資歷不足,許君年先前還丟過一次城池。
若是在短時間內給他們升官,只會讓各地的官員不滿。
故,此法不妥!
秦玄雅不再發表論。
本來她身為一個女人,能夠多說一句,還是因為她長公主的身份。
若是換成他人,說不準就要被人抓住把柄了。
倒是秦玄志一個勁地點頭,說道:沒錯,我跟太傅所想一樣。
但是若想讓這種事情少發生一些,又能表明朕對這件事情的支持,給這二人一個身份,還是非常有必要的。
陛下是何想法?
許壽安年老人精,又怎么會看不出來對方已經早有主意,叫自己前來,只是想讓他附和一下而已。
只是長公主前來又是為何?
他忍不住朝著對方看去,臉上浮現出一絲疑惑。
許君年一表人才,而且還是太傅的族人,身份和能力都擺在那里。
若是他能成為駙馬,這件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啪!
秦玄雅手中的筷子就這么掉到了桌子上,臉上的哪里還有剛才的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