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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你這么欺負女孩子,下輩子會變成衛生巾的,你個混蛋!
——《小怪獸日記》
這會兒的丁羨正處于茫然狀態。
喜歡他,又怕他知道,不喜歡他,心里堵得慌,看見他跟別的女生多說一句話,心里就發慌,他究竟是怎么看待那個女生的呢?
還有楊純子,他為什么跟她不說話?
心里跟迷霧似的,可在他昨天說出那些話的時候,一下子又都把她之前做好的心理建設全都擊潰了。
好歹,自己在他心里也有些不一樣?
可他這么看著自己笑,他心里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想法?
門外蔣沉背著包,敲了敲門,“走,打球去?”
“嗯。”
周斯越輕點頭,把桌上的包往肩上一挎,頭也不回出去了,丟下一句話:“等會到球場找我。”
等會到球場找你——?
等會。
我找你干嘛?
忽然又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兒,總覺得忘了什么事兒,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少年已經抱著球挎著包跟蔣沉宋子琪晃晃悠悠往球場走了。
丁羨愣愣望著黑板上的值日生名字發呆——
目前值日是按四人小組排的,今天剛好輪到他們這最后一組。
孔莎迪上完廁所回來,教室里同學已剩寥寥無幾,問趴在桌上的丁羨:“他倆呢?”
丁羨有氣無力的趴在桌上,還有點兒沒從作弊的噩夢中回過勁兒來,指指窗外,氣得直咬牙:“打球去了,當著我面,勾肩搭背走得。”
在做值日這件事上,孔莎迪跟丁羨持不同意見,她倒挺喜歡幫宋子琪做值日的。
居然一點兒都不生氣,拎著個掃把跟拎著根仙女棒兒似的,在教室里像只小蝴蝶似的翩翩起舞,一邊掃,一邊哼著愉悅的小曲兒,還一邊給丁羨洗腦:
“你難道不覺得,他在球場肆意飛揚的打球,你在教室幫他做值日,多曖昧呀,你換個角度想想,周斯越去球場打球,楊純子在教室幫他做值日,你心里酸不酸?”
仔細一想,還真有點酸。
孔莎迪:“反正要是有女生幫宋子琪做值日,我可能會想要拽她頭發。”
“變態么你?你是被宋子琪虐出毛病來了吧?”
孔莎迪才不這么覺得,這小丫頭性格直沖沖的,一臉欠扁地看著丁羨,一歪腦袋,說:“我樂意。”
完了又補:“你難道不樂意,那趕緊發個公告,多少女生都等著接替你的位置呢。”
切。
那頭驢還有這么多人喜歡?
喜歡的還真不少,不過那個年代,女主主動的到底少。
路過的,就偷偷躲在教室外看一眼;或者偶爾做操的時候,偷偷往三班隊伍最末去看。丁羨跟孔莎迪上廁所的時候也聽人偷偷議論過。
“三班那個周斯越,挺帥的。”
“重點班,數學特好。”
“上次在食堂看見他,跟八班的蔣沉一起吃飯,看上去還挺隨和也沒傳聞說的那么傲氣,不過是真帥。”
“聽說他爸在規劃局工作……”
倆三女生圍著洗手池巴拉巴拉說了一堆,當下,孔莎迪就拍拍她的肩,給了一個你啊,道阻且長的眼神。
不過這些話也就僅止步于廁所,燕三的學生就是骨子里都有點傲氣,出了那道門,誰也不會去貶低自己抬高別人。
對周斯越的欣賞,大多也就始于顏值,終于顏值,論成績,估計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會認輸。
當然了,也有真大膽的。
這天,是丁羨長這么大,第一次收到情書,還是別人的。在她跟孔莎迪打掃完衛生,鎖好門后,一轉身,走廊里站著一道聘婷多姿的身影。
姑娘長得相當漂亮,比孔莎迪和楊純子都漂亮,聽說是藝術特招生,跳芭蕾舞的,名字已經忘記了,叫啥可可。聽說是十班的班花。
反正班花、級花、校花、這些評選,總是以神奇的速度在某一個晚上就決定了。
那位姑娘穿著一條過膝裙,裙擺在風中飄搖,露出白嫩纖瑩的腳踝。
丁羨第一反應是,不冷嗎?
已經十月了,明明前幾天還刮風下雨的,怎么到了她這兒都跟大晴天似的,這讓常年穿校褲、休閑褲的丁羨很是羨慕。
姑娘笑得格外甜,“你是丁羨吧?”
孔莎迪比她還有警惕感,“你誰啊?”
班花維持風度,笑著看向丁羨:“你能過來一下么,我有點事想拜托你。”
孔莎迪剛要說話,丁羨在后方說了聲好。
她這人有個毛病,不會拒絕,更不會與人作惡。
十班的班花率先走到走廊轉角等她。
孔莎迪猛一下戳著丁羨腦袋,“你傻啊,直接拒絕不就好了,你不會不知道她要干嘛吧?”
丁羨不反駁,只是拉了拉包帶,慢慢走過去。
果不其然,班花遞了一封粉色信箋給她,她低頭看了看那封面上清秀又可愛的字跡——to周斯越。
還在旁邊畫了個俏皮的笑臉。
班花把信箋塞到她手里,大方地一拍肩膀跟她說:“這事兒就拜托你了啊,等事成了我倆請你吃飯。”
說完就急匆匆走了。
留她一個人站在墻角對著那封信箋咬牙。
你請誰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