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俊又再與他們一一握手致意。
“再見再見”
李所長兩人客客氣氣的告辭而去。
“姐,你坐,喝茶”
柳俊將白楊讓到沙發里頭,把自己的茶杯遞了過去。
白楊接過來,一口氣喝得干干凈凈,這才深深吸一口氣,又慢慢呼了出來,臉色平靜了許多。
“姐,情況是這樣的”
不待白楊問起,柳俊便先行“招供”。
白楊臉色更加平和,長長舒了口氣,嘴角泛起了一絲笑容。
“我就知道這中間有名堂,你絕對不是那樣的人”
“不是哪樣的人”
可惡的小頑童又開始“色色”的上下打量起自己來了。
得知真相之后,白楊心情大佳,索姓挺了挺胸,讓飽滿的曲線更加高聳,“狠狠”盯了柳俊一眼,嗔道:“說你和女學生這個我信”
卻原來白大小姐不信的只是“仗勢欺人”那一節。
柳俊嘿嘿一笑,說道:“這個也不該信,鄙人品行端正,乃是謙謙君子姐,去了寧北縣幾天,瘦了許多啦,要注意身體呢。”
“真的那敢情好,我正要減肥呢”
白楊又恢復了“女孩子”心姓。貌似在小頑童面前,她是完全放松的。
“千萬別啊,瘦骨嶙峋的就不好看了。”
柳俊有點急了。
豐滿漂亮的白楊才是他樂意見到的。
“去,你懂什么哎,這么說,這事情沒什么問題啊,他們鬧什么”
白楊說道。
柳俊笑道:“有人面子上下不來,喜歡鬧唄。鬧吧,鬧得動靜越大越好我還真希望他們組織人員去省政斧請愿。”
水利學校副校長荊良四十七八歲年紀,長相與他兒子荊無畏大相徑庭,尖削的臉型,干瘦的身材,大熱天的在家里還穿了件夾克,背著雙手,在客廳里走來走去,一副氣急敗壞的神態。
派出所那幫混蛋,竟然說是他兒子先動手打人的。柳俊只是自衛。當時他兒子那方有三個人,柳俊只有一個人,以一敵三,下手重點也是可以理解的。
“混蛋,無恥”
荊良不住從嘴里冒出這么幾個字。
“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簡直他媽的就是柳晉才家的狗”
“哎,我說你別罵了,趕緊想辦法吧,他們說要調查三子的問題呢”
荊良的愛人在一旁焦慮地說道。
他愛人倒是膀闊腰圓,身軀雄壯,荊無畏的身材就是隨了母親來的。
“胡說八道,三子有什么問題”
荊良嘴里這么說,心里頭卻是剔然而驚。
自家這個寶貝兒子,確實是有問題的,而且問題還不小,光是這些年玩弄的女學生,就不下于二十個。有些是自愿的,有些可不那么自愿。
在此之前,荊良也只是一笑置之。現在社會風氣開放了嘛,自己還不也經常夜不歸宿如今的世道,誰還會在意什么“作風問題”啊
不過要是被人揪住來做文章,倒也需要小心。
“哎呀,對方可是市委書記的兒子,我看,你跟小舅說說,這個事情就這么算了吧”
荊良的愛人有點怕了。
雖說小舅是副省長,人家那邊可也絲毫不落下風。
“你懂什么呀市委書記怎么啦大寧市終歸也是省政斧管的吧再說這事情就這么算了,往后我還怎么在學校做人啦人家還不會說,這個荊良就是個紙老虎,根本沒什么用”
說到學校的事情上頭,荊良的愛人不吭聲了。
自家男人雖說只是副校長,仗著關副省長的招牌,在學校比校長還牛,又管著后勤,正是“肥缺”,這些年撈了不少好處,成為“先富起來”的一批人。
若是在這件事情上頭失了顏面,往后說話怕就不那么靈光了。
再說柳家那小子也忒囂張了些,哪有動不動就將人滿嘴牙齒全打掉的看著兒子腫得像豬頭的模樣,荊良的愛人心里就是一陣陣的疼痛。
“那怎么辦呢派出所那幫家伙明擺著偏袒他們呢”
“嘿嘿,再偏袒也要講究個證人證詞,現在的關鍵在龍艷麗那里”
荊良的愛人眼睛一亮,說道:“對了,那個女學生,她的檔案不還在我們學校嗎要不你找她談談,最多再給她點好處,叫她把證詞改過來”
荊良停止踱步,低頭沉吟一會,說道:“這個辦法可以試一試。再是柳晉才的靠山,沒有學校的檔案,誰也不敢給她分配工作。”
那時節,檔案確然是非常緊要的東西。對于體制內的人來說,捏住了檔案,就等于捏住了別人的前程。當然,誰也不能無故扣住人家的檔案,但校方要給龍艷麗的檔案袋里面裝進去許多“敏感”的材料,任誰也無可奈何。
見自己的意見得到認可,荊良的愛人很高興,馬上說道:“這樣的事,宜早不宜遲。我看你還是馬上找她談一下吧嗯,錢也不能給太多,三五千塊就好了”
女人就這樣,不管什么時候,都把錢看得比較重。
“嗯,還是不能我們自己出面,免得授人以柄。我看,還是委托政教處狄主任幫個忙吧。”
“那也行,老狄是你多年的好朋友了,靠得住”
對荊校長的安排,狄主任沒有推脫,欣然接受了。很快就在辦公室召見了龍艷麗。然而效果卻不盡如人意,龍艷麗堅稱是荊無畏先動的手,柳俊只是自衛。狄主任氣得厲害,辭之間便隱隱露出了威脅利誘的意思。但不管他如何威脅利誘,甚至將厚厚的一摞紙幣在龍艷麗眼前晃來晃去,龍艷麗就是死死咬定不肯松口。
狄主任無可奈何,只得揮揮手令她去了。
與狄主任談話的當天晚上,龍艷麗就將一個錄音帶交給了派出所的辦案人員,里面完整地記錄了狄主任和她“談判”的全部內容。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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