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有點溫柔。
周稚京抱住他的脖子,大著膽子,閉眼在他唇上親了親,說:“你要玩,我可以陪。但這只能是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可以嗎?”
她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放在他肩膀上的手,都是帶著拘束的。
跟危險的人玩,就如懸崖上采花。
她繼續說:“其他時候,互不干涉。”
畢竟他跟林序秋即便沒在一起,在旁人眼里,都是分不開的一對。
陳宗辭笑,“下限真低。”
他的笑很刺耳,話也難聽。
周稚京鼻翼微動,半晌才咽下冒出來的酸楚,慢慢睜開眼睛,對上他沒什么溫度的目光,說:“是你說的,你我之間別講什么道德。”
“那你現在又委屈給誰看?”
“我沒有。”她矢口否認。
陳宗辭抱著她去照鏡子,問她:“眼睛里的是什么?”
周稚京并不想看到此刻的自己,她立刻轉過身,抱住他,看著他,說:“是你。”
她眼里含了淚,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最后,陳宗辭大概是大發慈悲,到底沒有折騰她,把她丟回床上,自己換了衣服就走了。
也沒有回答是否應允她的提議,當然最好沒興趣,再也不搭界。
他走后沒多久,周稚京也收拾好自己,回了景泰園。
到家是凌晨四點多。
屋子里安靜的好像沒人,她又洗了個澡,才躺下睡覺。
這一晚上,發生的事情,讓她精疲力竭。
沒一會就睡了過去,卻一直做噩夢。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下午,人都有些恍惚。
身子犯懶,她就躺在床上刷朋友圈,正好刷到陳雅雯的動態。
她懷孕了。
只片語,已經能看出來她的喜悅。
終于得償所愿,能不高興嗎?
周稚京想了一下,給桑晚發了信息,讓她不必再費勁去找證據。
她就不去破壞人家的幸福感了,自己都還顧不好呢。
隔了兩天,她就銷假去上班了。
周一有早會。
周稚京也不是完全沒有工作經驗,她在九州的公司,已經做到策劃小組長了。
但華瑞跟她前公司不是一個量級的。
她那點經驗和學歷,在這里就夠看。
再一個,陳宗辭的助理并不好當。
總助給她派了工作,“陳總五分鐘后到,你去茶水間泡咖啡,要現磨,不放糖。”
周稚京先把咖啡機打開,操作好之后,去打印文件。
陳宗辭來的時候,咖啡機正好停止運作。
她端著咖啡進去。
兩天時間,周稚京想清楚了,她現在首要任務是在華瑞站穩腳跟。
她會被人嫌棄,最終原因還是她不夠優秀,除了有點顏色之外,沒有任何突出的優點。
所以,男人只會把她當做是玩物。
她需要給自己創造更多的自身價值,比如說工作能力。
現在就是一個很好的開始。
她放下咖啡,精神面貌俱佳,朝著陳宗辭露出標準的笑容,說:“早上好,陳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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