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辭回房間休息了。
周稚京在娛樂室里坐了二十分鐘,喝掉了他沒有喝完的氣泡水,吃掉了他擺在桌子上的小點心。
她給桑晚發了信息,讓她來了一趟楓林綠都,順便帶一套衣服。
晚上十點整。
周稚京穿著陳宗辭的襯衫,跑過空寂的街道,迅速的上了桑晚的車。
桑晚準備的衣服就放在副駕上。
她吹了口哨,說:“風情萬種啊,小妞。”
周稚京難堪的很,臉色紅一陣白一陣的,“幫我保密。”
“安心,我不是多嘴多舌的人。”
桑晚找了個暗的地方停車,周稚京迅速把衣服換好,她將陳宗辭的襯衣卷進袋子里,丟進了垃圾桶。
桑晚嘖了聲,說:“就這么丟了?”
“要不然呢?”
桑晚降下車窗,點了根煙,女士煙,細細長長的,還是草莓味的。
她沖著周稚京噴出一口煙,費解的問:“你怎么會跟陳宗辭搞到一塊去?你之前找林序秋,又是為了什么?”
周稚京整理頭發,那手揮散煙霧,問:“有沒有什么渠道,能物色到一些極品美人?”
“你要干嘛?”
周稚京對著鏡子整理衣領,說:“脫身。”
桑晚笑起來,覺得周稚京是個有趣的人,有野心,又有膽子。
但她又好奇,“為什么?其實陳宗辭比陳靖善可牛逼多了。”
“不是你說的,誰也拆不散他們,我就更沒有本事。”
“就沒有想過富貴險中求?”
周稚京盯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后合上鏡子,說:“我連陳靖善都搞不定。陳宗辭的這份富貴,我求不來。”
桑晚挑眉,手指勾住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挫敗了?”
周稚京扯開她的手,說:“麻煩你送我回家吧。”
桑晚滅了手里的煙,“有個事兒給你說,你要你表姐最近小心點,千萬顧著肚子。”
“怎么了?”
“我打聽了。陳筱晴跟江津浩一起是始于一場賭局,你姐夫估計還不知道人家真實身份呢,最近據說要玩人性,你懂吧?”
周稚京有點懂。
她沉默著沒有說話。
桑晚將她送到景泰園。
進屋時,陳雅雯坐在客廳里吃夜宵。
周稚京早出晚歸,幾乎跟她沒有碰面的機會。
她把江津浩出軌的證據給了姑姑之后,就沒打算再管他們的事兒。
陳雅雯:“你回來啦。我煮了面,你要吃嗎?鍋里還有。”
她們已經好久沒有這樣好好說過話。
江津浩前陣子以工作忙,不打擾她養胎為理由,暫時住在了free酒店。
周稚京雖然在陳宗辭那里吃了點心,但不怎么果腹。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陳雅雯又笑說:“你還在減肥啊?偶爾吃一點也沒關系的,別對自己太苛刻了。”
這一瞬,讓周稚京想到她第一天來到姑姑家時,陳雅雯對她表露出的善意。
周稚京進廚房弄了一小碗面,走到單人沙發坐下來,同陳雅雯一塊吃。
陳雅雯的肚子已經四個多月,寬松的衣服遮掩了孕肚,但她自己像發面饅頭一樣。
女人懷孕,總要犧牲很多。
周稚京一邊吃面,一邊想著桑晚給的消息。
她原本不想管,可現在她猶豫了。
……
翌日。
周稚京去了一趟陳靖善的辦公室,同他對了一下展會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