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序秋看到自己哥哥的那一刻,也是驚掉了下巴。
幸好當時她身邊沒別人,要不然的話,多一個人知道,都影響她哥聲譽。
包間里的環境昏暗,場面又比較亂。
林序珩面具被剝掉后,就拽了個人過來填補。
事后,他拿了林序秋的視頻,看了幾遍,認定方覺夏當時的神志,應該認不清人。再者,方覺夏也沒見過林序珩,就算看到了她也不會知道是誰。
他們沒有證據,甚至沒有證據證明這件事是林序秋干的。
就算鬧到當時的會所,會所里的人也不會承認發生過這種事。
大家都串連在一起。
當時的陳宗辭也不過才回來不久,他自己都沒融入,跟老太太之間也生分的很。林家跟陳家關系那么緊,陳宗辭不認為老太太會偏聽偏信他的話。
陳家那些人,對他來說,跟陌生人沒什么區別。
陳宗辭只有一個名頭,其他什么都還沒有呢,就別說要去給方覺夏討回公道,讓林序秋和林序珩得到代價。
是以,林序秋兄妹二人,才得以耀武揚威到今天。
林序秋的和盤托出,并沒有換來林文擇的諒解,反而打的更兇。
“你自己壞就算了,為什么要牽扯你哥!要沒有你,就不會有那么多事,我當初就不該讓你個禍害出生!”
林文擇將連日來積攢的怒火,全發在了這一通鞭子上。
林序秋到最后,連喊的力氣都沒有了,抱著頭躺在地上嗚咽。
林文擇一聲呵斥,她連嗚咽都不敢了。
林母則一直守在外面,心疼落淚,但也不敢進去勸一句,她知道林文擇的脾氣,這種時候勸不得,勸了反而起反作用。
得讓他把這口氣徹底出出來。
林文擇拉開門,看到她也說了幾句重話,說她慈母多敗兒,家門不幸云云。
林母聽著,等他走了,才趕忙進去,看到林序秋的模樣,一下就哭了出來。
忙把人抱起來。
林序秋哇一下就哭了出來,抓著林母的手,說:“都怪陳宗辭,是他設計我,是他們設計我的。要不是他,什么事兒都不會有。”
林母安撫她,“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放心,你爸爸現在也是被動,你要理解他。再說了,你還有我,我也會給你出這口氣,誰也不能傷害我女兒,他們算什么東西。”
林序秋現在都自閉了。
林文擇下手的時候火氣上頭,完全不顧輕重,林序秋臉上有兩道挺深的鞭痕。
她這幾天,可以說身心都遭到了重創。
林文擇的那些話,對她打擊也挺大,她覺得委屈的要死。
她明明也在幫哥哥遮掩,憑什么全是她的錯。
林文擇打了她之后,就再沒去看過她一眼,只吩咐了家里的人,不讓她出房門。
林母在林文擇身側坐下,余光看了他一眼,說:“秋秋身上的傷有點發炎,她這樣一直悶在房間里,天天自責,臉頰上的傷口都好不起來。我看她也知道自己的錯,我哥最近正好回來,不如讓她去我哥家里住幾天。”
“要不然,等阿珩結婚的時候,她臉還不好,到時候不出面也說不過去。又平白讓人說閑話。”
林文擇不吱聲。
林序珩垂著眼,端坐著一動未動。
林母給林序珩倒上牛奶,溫柔的說:“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最重要的還是我們一家人要足夠團結。家里頭互相鬧矛盾,不但讓外人看笑話,還讓那些有心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