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沒想,陳宗辭今天睡在次臥,怎么大半夜跑進來主臥。
在老宅,兩人是不必非要睡在同一房間的。
陳宗辭幫她把手機放在床頭柜,看到她縮進被子的半張臉,沒忍住,伸手幫她把被子拉下來,露出嘴巴和鼻子。
周稚京已經睡著了。
昨天的體檢報告已經發到他這里,周稚京還是那點老毛病,遺傳性哮喘,也治不好,只能生活中注意,且好好養著身體。她還有點貧血,其他指標都很正常。
至于他自己,也都還算得上正常。
——
次日清晨五點,老宅瓷房。
一周的時間到,大家提供各自調查的結果。
陳靖誠這邊查出來,是林家那邊買通了婚慶里面幾個不起眼的工人,把孩子偷偷藏進來的。并且,當時的司儀就是其中一個。
所以孩子才能在那么多雙眼睛的注視下,還能那么順利的跑到臺上。
當時臺子周圍,基本上都是婚慶的人。
而陳宗瀚的調查結果,就是針對的陳宗辭,根源在于老宅自己的安保系統有問題。
陳宗辭的婚禮,是高盈君全權負責,老宅上下所有人都可以由她差遣。
婚慶的那些員工,她也親自把關過,必然是根源部分寬松才會導致一個大活人,就那么不聲不響的被帶進來,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的。
至于陳靖善,他沒查到什么,不做這個惡人。
陳宗辭沒查,現在這種情況,查不查的意義不大,基本上是查不出來什么的。
陳靖誠沉吟了數秒,說:“其實現在的癥結在于,我們內部不夠團結,才會導致老宅安保系統變得松動,讓別人輕易的在我們的地盤上鬧事。老太太在意的也是這一點,所以這事兒查不查的,其實意義不大。真的查起來,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就像現在的結果,也不能完全就說明是宗辭的問題。家里那么多人,每一個都聽話嗎?未必吧。真追究起來,我們在坐誰都有嫌疑的。老太太是這個家里說一不二的主,但我們這些人,不也都是主嗎?教唆幾個傭人,總歸不是難事兒。對吧,大哥。”
陳靖誠面容嚴肅,認同的點了點頭,“你說的有理。”
陳宗辭:“所以我建議,不如重新背調家里的傭人和安保系統的人。或者,重新大換血。”
陳宗瀚:“這些可都是奶奶的人,大換血以后,全換上你的人,整個家都被你掌控了唄。以后誰還有隱私?”
“你這話的意思,你現在有隱私?現在的這些人里,有你的人?”
陳宗瀚一時語塞,“你少歪曲我話里的意思。”
陳靖誠看向陳靖善,說:“你有什么想法呢?”
陳靖善搖搖頭,并不發表什么意見,總歸是不摻和進這件事,“我聽大哥的。”
陳靖誠喝了口茶,說:“換不換都行,最重要的還是一家和睦。大家做事的時候,還是要先想一想老太太,別忘了當家人是誰。你說對不對,宗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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