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一束強光照射過來,秦執瞇眸看了眼。
緊跟著,兩聲短促的喇叭聲響起。
寧硯北下車。
“秦總。”他笑著打招呼。
說話間,周稚京已經下車。
寧硯北笑著說:“我在樓下等了你兩個小時,你現在丟下我不理,不合適吧?我還等著你一起吃飯呢。”
周稚京緩和了神色,說:“我跟秦總聊完了,走吧我請你吃飯。”
她走到寧硯北身側,就被他攔住了肩膀,他還很客氣的問:“秦總要不要一起?”
秦執一笑,“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寧硯北一頓,顯然沒想到秦執還能同意。
周稚京沒什么心情理會,轉身走向寧硯北的車。
寧硯北看著她上車,回頭看向秦執說:“你看見了,京京心情不好,這次就算了,下次我單獨請秦總吃飯。”
他上前一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聲說:“就算是輪,也輪不到你,別折騰了。拜。”
秦執臉上一直保持平和的笑意,不怒不惱。
看著他們的車子離開。
—
周稚京今天沒聯系過寧硯北,她幾乎都忘記,他的存在。
“你幾時來的?”她問。
寧硯北:“來接你下班的,剛都想上去找你的時候,看到秦執,我就想看看他怎么回事。你倆什么情況?”
他一邊說一邊扭頭,看她的表情。
周稚京:“找個地方吃飯吧,我請客。”
“陳宗辭竟然不來接你下班?”
“他有他的事,為什么要來接我下班?我不能自理了嗎?”
她語氣有點沖。
寧硯北不做聲,隨便找了個地方吃飯。
他要了個包間。
周稚京主要點了酒,菜都是寧硯北點的。
周稚京:“你有沒有恨過我?或者說,恨我全家。我們那么好的關系,周正濤還不放過你們,把你們害的那么慘。”
寧硯北給她倒熱茶,說:“都過去了,現在說這個干什么。像奶奶說的,我們過好現在的日子就好,糾結于過去,除了讓自己難受之外,有什么用。”
周稚京:“那你有沒有想過,把當初背后的人找出來?”
“沒有。那不是我的事,是警察的事。我能做的是過好我自己的日子,其他人怎么樣,跟我沒關系。”寧硯北看向她,半開玩笑道:“你怎么這么問?難不成你還想去找那些人?”
周稚京淺淺抿了口茶,無神的搖搖頭。
寧硯北說:“這種事背后的關系網很強大,而且現在他們都是境外詐騙集團,沒那么好抓。你看緬北詐騙都囂張成什么樣了。咱們都不是小孩了,應該清楚這個社會的規則。”
“不是空有一腔熱血就能對抗一切。別到時候成為他們的替罪羊,自己惹禍上身,毀了自己現有的一切,沒什么必要。更何況那是周正濤的罪孽,跟你沒有關系。”
寧硯北拍拍她肩膀,“怎么突然又想以前的事了?之前不是說要做事業,現在到哪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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