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慕容清清后,邢英帶著滿腦的疑惑,慢慢向五樓走去。
慕容清清的爺爺?
這個高高在上的軍區總參謀怎么會關心自己這個小市民?要說是因為慕容清清,邢英沒有那么天真。天下沒有免費晚宴,尤其是自己這個死囚。
要說自己真的有什么特殊的話,那就是自己這一身的截拳道修為,可他要自己做什么,當兵?
要一個殺人狂魔保家衛國?想想就有些滑稽。
那么他要自己為他做什么,雖然自己不想被人控,但剛才慕容清清的一番話同樣給了他不小的觸動。
自己的父母已經無顏見人了,這對于任何一個子女的良心來說都是最大的懲戒。
自己在這一刻忽然想……出去,自己已經替琪琪報了仇了,或許慕容清清說的對,琪琪想要的是自己幸福快樂,而不是消沉痛苦與罪責。
而且,邢英隱隱約約的察覺到自那晚揮起屠刀之后,他的心性開始變了。變得開始嗜血,變得開始狂傲。雖然自己極力的強制自己不去相信這一點,可事實卻容不得自己否認。
師傅曾經也告誡過自己,倘若只為修身健體,那么大可安安分分的去修習截拳道。可是……倘若自己想要走上一條不尋常的道路,想要飼養體內的那頭血獸,那么自己必須要融合各派武學,雜糅截拳道。
自己當時還在疑惑,自己體內還有血獸?
可如今看來,師父所血獸,實乃本身!
或許,自己步入的這所死囚牢,就可能是自己復蘇的地方吧。
至于慕容清清的爺爺所說的——勢力?
那個老人給自己這兩個字是什么意思?什么勢力,小心其他勢力,還是……組建自己的勢力?
要是小心其他勢力的話,自己或許可以小心提防。
可組建自己的勢力?在這??
在這個死囚牢?資源倒是不少,可他再能他能將像瘋虎這樣的瘋獸放出去?而且還是大批量的?
再者,他要自己這么一群算是死了一次的危險野獸干什么?
就在邢英皺眉思索的時候,不知不覺的已經回到了五樓。
不過剛一回到五樓,邢英立時被眼前的情景弄得一怔。
現在,五樓其他的十八名死囚和瘋虎都沒有進入牢房,而是全部站在過道內,可容五人并排走過的過道內,此時被這近二十人一圍卻顯得擁擠了。
瘋虎看邢英回來,向邢英招招手:“鷹哥,回來了。我正和這群家伙聊天呢,那些獄警同意的。”
看著帶自己回來的幾個獄警點頭笑著鎖上七道門鎖離開后,十八名囚徒都恭敬道:“鷹哥。”
“開什么會呢?”邢英點點頭后向瘋虎問道。
瘋虎笑道:“找幾個小弟,之前和你商量的。”
眼光對著人群掃了一圈,眾人都是精神一振,極力想將自己飽滿的精神表現出來。
邢英那天的暴力震懾可絕絕對對的給他們留下了難以抹去的印象,在那一刻他們才現,一個人可以爆出如此可怕的戰斗力與恐怖的氣勢。雖然他們這些特殊牢號內的囚徒都是桀驁不馴,誰也不服,但他們對于邢英可是從心底里佩服。
對于這群死囚來說,如果真要追隨這要的老大,那才是真正的令人熱血沸騰。
所以剛才,他們剛剛從場活動回來,一聽瘋虎想要找小弟,他們全部聚了過來,等待邢英的選拔。
“鷹哥。”長臉一見邢英望向他,臉上立時堆滿笑容,他是這群人中最自信的一個,因為他算是邢英瘋虎進入死囚牢后第一個認識的,而且他還向兩人介紹過東廠呢。
邢英淡淡一笑。“你就是那個犯是吧。”
“呃……是,嘿嘿,是,就是我。”
“知道嗎,我這一生最為討厭的,就是你這種人。”
長臉一怔,還沒等他做什么反應,瘋虎忽然出現在他的身后,右手成掌,帶著一股旋轉的勁風猛然插向長臉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