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這樣……”何漢青雙拳緊緊攥起,寒聲道:“我們不能指望軍隊了,樂山……除了那些負責攔截血鷹會部隊的,其他防暴大隊成員全部調過來。我就不信我們上海警察還能輸給這群社會渣滓,今天我要將他們全部留在我警局。”
見何漢青臉色前所未有的冰冷,沈樂山也不敢有什么抵觸,心中輕嘆一聲“這是何苦”,轉身就要離開。
可就在這時候,激烈的喊殺聲忽然減弱,正在于特警們大的熱火朝天的黃泉堂隨之開始有條不紊的向后撤退,受傷的兄弟也是被其他人攙扶著開始后撤。
這撤退來的太過突然,正極力揮動警棍應對鋼刀的特警們有些措手不及,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時間竟然沒人攔截,不少人都是將目光投向了高臺上的何漢青等人,等待……下一步指令!
這其實也就是部隊方面的一個不不大不小的弊病,將命令視為生命的他們往往會因為等待命令而耽擱大量戰機,甚至于成為只懂遵從命令的機器,一旦失去了命令,他們的目標將一片茫然!
看著緩緩后退直至院門的黃泉堂,何漢青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還沒退下的沈樂山又接著上來:“怎么回事?怎么撤退了?”
何漢青有些煩躁的冷哼一聲:“你問我我問誰?!”說著,目光陰晴不定的看了看前面的黃泉堂,片刻后,拿出電話翻找到呂永欽的號碼。
一連七次“您撥打的用戶正在通話中,請稍后再撥”之后,電話終于接通,何漢青也不廢話,直接道:“出什么事了?”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鼻音較重的聲音:“漢青,讓你的人先撤下來,不要和血鷹會的這群家伙交手了。”
何漢青聲音頓時有些冷意:“為什么,給我個解釋,否則我沒法向我這四十多名受傷的兄弟交代,我也沒法向我整個警局的兄弟交代,更沒法向警局威嚴交代。”
電話那頭輕輕一嘆:“漢青啊,我知道你怒氣很重,但我又何嘗不是,聽我慢慢解釋一下。現在的局勢已經一片混亂,亂的不成樣子。血鷹會這個黑道勢力幫眾多達二十余萬,而且全部都是一些不要命的亡命之徒,邢鷹暫時昏迷,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控制的住他們,一旦他們暴動起來,那后果將不堪設想。
再一點,如果他們只是一些普通的黑道也就罷了,可他們身后可是有著慕容聰、寇天成、林子墨和孔令明這些老家伙,而且他們對于這個邢鷹的親昵程度過所有人的預料。
十分鐘之前,四人已經相繼向中央表示了他們的憤怒,甚至于……寇天仁和萬景淵兩人直接在中南海將劉燁華打成了重傷。
剛才我沒接你電話,是因為主席親自和我電話聯系。電話中,主席的聲音也是有些無奈。中央雖然能夠滅掉血鷹會,但血鷹會的反抗所將會帶來的后果,國家……真的承受不起。為了社會治安的穩定,也為了避免國內其他家族勢力利用這場混亂制造麻煩,這場已經有著失控勢頭的混亂或者說是鬧劇,必須有一個收場的辦法。也就是說……我們雙方之中必須有一方做出讓步。
電話中,主席提出他可以答應我的一些條件,但無論如何也要在局勢失控之前由我們上海暫時后退半步。而為了維護我們上海的尊嚴,他會讓血鷹會后退至少兩步。
漢青,恐怕連主席也沒想到一個小小的邢鷹竟然會造成如此大的動蕩,他也是措手不及。讓步吧,我已經答應了主席,這半步由我們上海做出。你我也是十幾年的交情了,做哥哥的我勸你一句,邢鷹此人十分陰狠,如果你今天做得過火,那……一旦他挺過這一次,那你的家人……可能會不得善終啊。你將這個當做威脅也罷,恥辱也罷,可你必須咽下去。漢青,我想你保證,以后,你今天受的恥辱,我們上海勢力集團一定會讓他邢鷹百倍千倍的還回來。”最后,隨著一聲長長的嘆息,電話……掛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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