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剛剛讓自己冷靜下來的四人再次愣了下,王輝小心道:“鷹哥你剛才說什么?”
“這幾個月你們受的罪夠多了,我知道你們都有苦衷,知道你們的難處。『本文字由e提供』我也想明白了,這些年來承受折磨最深的其實是你們。我這做老大的沒能體會到你們的痛苦,反倒是一直在*迫你們,是我做錯了。”
愣神片刻,四人拳頭緊緊攥起,嘴唇用力抿著,激動地淚水再也難以抑制的滾燙而下。此時此刻,心性堅硬的他們有種放聲哭嚎的沖動。
這幾個月的痛苦,這幾個月的凄涼,這幾個月的折磨,已經讓他們的心猶如死灰。本來認為自己很可能會在這冰冷牢房孤老終生,要用痛苦和孤獨為自己所犯的錯誤贖罪。
只是在內心深處他們還是有些凄苦,凄苦在自己的生命忐忑,凄苦在沒人能夠了解自己,凄苦在成為最好兄弟眼中的叛徒。要是真論起來,他們并沒有做過什么危害社團傷害兄弟的事情,這些年也一直在試探著用自己的雙手斬斷脖頸鎖鏈,可這一切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外人看到的只是叛徒的陰影。
然而……沒想到……他們即便是做夢也沒想到邢鷹會原諒他們,甚至還道出了心底深處最大的凄苦。
一句“承受折磨最深的其實是你們”,讓四人的壓抑太久的精神幾乎要在這驟然的松緩中碎裂。
邢鷹拍拍右邊的高潔,笑道:“我發現你們怎么這么能哭鼻子了,當初在死囚牢的時候是誰天天嚎著流血不流淚的。來,這菜都不錯,酒也是給你們留的好的,我不太會喝酒,只能稍微陪你們喝點。”
四人連忙擦擦眼淚,有用力在自己殘破的衣服上擦了擦手,舉起酒杯和邢鷹碰了碰,仰頭一飲而盡。
“吃菜,這是你們最后一晚在這囚牢吃飯了。喝了這些酒,吃了這頓飯,忘掉曾經的所有。走出囚牢之后,你們是全新的自己。脖子上沒有加鎖,所有的傷痛全部拋棄,重新拿起槍,拿起刀,我們繼續并肩作戰。”
人用力點頭,再不拘束什么,拿起筷子大口往嘴里塞,仿佛又找回曾經的感覺,只是眼睛依舊難以控制的再次濕潤。
吃著吃著王麒麟忽然道:“鷹哥,我們出去后……做什么?”
“重新回到原來的職務是不可能了,不是說兄弟們不原諒,而是為你們那些父母親人著想。按照唐旭堯的想法,你們被我抓回來后肯定不得善終,那么對待你們的親人他就不會再下狠手,說不定還會善加對待。可要是你們再次出現在他的視野中,難免他會再次利用他們,傷害他們。我給你們安排了新職務,只是以后會完全隱在黑暗中。”
高潔目光堅定的道:“只要能夠再幫兄弟們做事,能夠為血鷹會出力,不論做什么,我們都聽憑鷹哥安排。”
“最近島上有批人員正在接受特訓,是當初從下面部眾中選拔出來的四百名精英人員,將來會充斥到邪爪和暗隱組里面。我的打算是你們也先進入這個候選部隊,跟著他們接受特訓。他們的特訓時間還有兩個月,兩個月后將回返國內,你們在這兩個月內好好調養下,恢復下實力。
不過你們不能進入邪爪部隊,只能進入暗隱組,而且你們在這兩個月內必須要改掉自己以往的那些行為習慣,嗓子也盡量的弄得沙啞點,以后必須要時刻帶著面具。直到……直到我能夠穩定國內局勢,制住唐旭堯。”
王輝幾人沒有絲毫不滿,齊齊點頭道:“聽憑鷹哥安排。”
過了會,齊敏順和幾人悄悄對視眼后,猶豫道:“鷹哥,其他……其他幾個人呢?”
邢鷹知道他們指的是誰,平靜的笑了笑,道:“黑腹已經和我坦誠了,拋棄了那些親情,完全加入了血鷹會。黃泉和三號嘛,走了。”
“走了?”
王輝的身子忍不住往前湊了湊,有些急切的道:“那黃泉堂怎么樣了?”
輕輕抿了口杯中白酒,邢鷹沒有保留什么,把從阿廣那里得到的消息慢慢的都告訴了他們。不僅有黃泉堂的事情,還有獨龍門的收服,唐旭堯的行動,自己為何來到小島,以及現如今的黑道局勢。
不知不覺中,話說完了,酒菜也吃完。